第45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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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禾重新执起两枚棋子把玩,低眸之际,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气,“我最近不想杀生,这雕大抵也是某位隐士养的,你不要用箭,去给我将它拴住,省得它去旁的地伤人。”

  渝水听闻此言后眸都未抬,卸下弓箭,一丝犹豫都无,大步向秋千走去。

  侍女未见过场面,意识到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竟然真的打算赤手空拳打算去抓住一只雕,不由为脑中想象的血腥画面而惊恐的尖叫起来。“庄主这是要做什么!会死人的!”

  慕禾这一回却连瞥她一眼都不曾,冷冷补充道,”不准伤它。“

  尚有十步之遥的时候,金雕毫无预兆的展翅而起,伴随着女子足够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俯冲朝渝水扑去……

  一番实打实的肉搏,渝水受了些不轻不重的皮肉伤,完成任务后便沉默不语的站在慕禾的身边,即不解释什么也不询问什么,仿佛就是一根木杆子杵在那,一个不晓得痛的工具。

  金雕则完好无损,被铁链暂时拴住,养在山庄前的一棵大树下,等着它家主人前来认领。

  “从前慕容落道,你是给人欺负得最顺手之人,亦是欺负得最无趣之人,我一贯以为她这爱好颇有些独特,今个体会一番,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慕禾看着他手臂上淋漓的鲜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轻声问,“渝水,你说,我自小待你好不好?“

  ”好。”回答得急而稳。

  “可我对你再好,也是无用的。”

  或许她算不得是个多洒脱之人,也并不认为君子之交淡如水,在慕禾心中,既然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她偏心着他,他自然也该偏心着她的。彼时形势所迫,慕禾可以理解渝水对她拔刀相见,也为上京的那一夜,他为她留下的眼泪而感动。

  可他终究首先是栖梧宫之人,为了慕容凌的一句命令,竟然生生骗了她两年!

  当初渝水砍伤祁容温珩之后,虽为北陆朝廷所囚禁,可依温珩的手段怎会连从牢中换一个人都换不出来。他早已出狱。

  正是那时,栖梧宫因此与北陆关系敏感,内外忧患。慕容凌为了逼迫她回庄,刻意瞒下渝水已经被解救的消息,命他不准接近她半步,除非她愿意回来接管栖梧山庄。

  而彼时听闻渝水出事消息之后,慕禾真的回到了栖梧山庄。只是一反常态时的冷静,态度坚决、要求不惜一切地救回渝水,哪怕与北陆朝廷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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