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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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鬟恨极了贺骅,她因为在老夫人的屋里,耳目自然也比旁的丫鬟要方便,前段时间听说了“太子妃是妖怪”的流言,她知道了这流言是贺骅所说出来的,又听说分院被砸的事情,知道这是一个报仇的机会,于是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请了几个地痞去烧贺家书院,她知道只有把这件事闹大了,才有机会把贺骅的龌龊事公之于众,对于贺骅那种人,让他失了人心,比让他死还难受。

  当下,这丫鬟在大殿里把贺骅所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一字一句,声声如泣,听得许多文臣都脸色发白。

  说起来这也是大梁国的一个特色,武将们因为早年都在边疆沙场之上,讲究一点的,回来相亲结婚,不讲究的直接在战友里找个相好回来成亲,甚至有在大营里直接摆酒成亲的,所以不少武将都娶的是男妻,就算回来成亲的,也尽量找一个成年了的妻子,好立刻留下子嗣继续回边关。即使回来之后,因为早年在外无法陪伴妻子家人,对妻子的感激让他们都很少纳妾,更不要说玩弄幼小。

  可是文官却不同,许多文官都妻妾成群,通房无数,更有俊俏的小厮、书童等人解闷,还时不时的到青楼倌馆里去风花雪月一番。对于这些文官来说,玩弄几个孩童实在算不得什么。

  然而那黄氏却与普通的玩物不同,她是原配夫人,是正正经经八抬大轿迎进门的正牌妻子,贺骅却把她当个玩物一般,不仅接二连三的让她打胎,更让她喝下青楼女子才用的绝子汤,这就是他最让人诟病的地方。

  因为大梁国四敌环绕,每年都要在战场上死伤无数,所以人口问题一直是重中之重,原则上来说,大梁国是反对打胎的,甚至医馆里也绝对不允许售卖打胎的药物,打胎和服用绝子汤的人都被人看不起,被认为是如妓子一般道德沦丧,偏偏贺骅这个闻名的学者,贺家未来的掌权人,却做了这种事情。

  “信口雌黄”一个文官气的脸色通红,他也曾在贺家书院就读,而且还和贺骅关系不错,如果这丫鬟说的是真的,可千万不要牵连到他啊。

  他话音刚落,陈简出列,也一脸怒色的说:“对!没有证据的事情,岂容你这小女子在此乱说。”

  文官们都连连点头,只有孙尚书和蔺柏翁婿两个,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那丫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封,把外面包裹的粉色绸缎揭开,把信封高高举在头顶,说:“皇上,小女子只想为我家小姐报仇,却万万不敢欺瞒皇上,这是我家小姐临死前写的亲笔信,皇上一看便知。”

  出于对死去黄氏的尊重,梁洪烈并没有让人当殿宣读,而是让王骞接过来,检查无毒后,自己展开信纸细细这封信是黄氏写给自己父母的,信里主要写的是她在贺家的凄苦生活,贺家如何逼迫她打了孩子,贺骅如何逼迫她喝下避子汤等等,后面还说了一些平日里的琐事。

  梁洪烈虽然看得认真,心里却对这种软弱可欺的女子不感冒,在他看来,做女人就该像楚皇后那样,即便是他当年离家起义,楚皇后依然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而不是只知道在那里哭哭啼啼。

  可是等他看到后面的某一处,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到最后,他猛的站起身来,对着蔺柏大声说:“带下去,秘审!”

  “臣,遵旨。”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主要是刚才梁洪烈的神情实在太吓人,上一次丰妃与人私通怀孕,梁洪烈的神情都没现在这么吓人,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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