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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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有自己一份功劳。败了,自己也有在皇后跟前推说的余地……

  正殿中焚着一炉香,秋意寥寥,念颐甫一进来便看见贤妃比外面秋色还叫人觉得凄清的面色,不知她弄的什么鬼。

  贤妃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互相见过礼,念颐道:“不知娘娘所为何事,往常也不见您上我这儿串门子来的。”

  她说话不留情面,然而也是事实,贤妃脸色却丁点不变,这时候哪有心情和她打嘴炮,虚虚一笑,道:“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过去我们有一些误会,不过不打紧,念颐素日最是宽和之人,想必从不曾放在心上。”

  念颐被贤妃夸得莫名其妙,愈发怀疑她来做什么,又观其脚底不时轻磨,心浮气躁的模样,保不齐确实有大事。

  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呷了口花茶,念颐微微一笑,“您说便是,我忘性大,过去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看看看看,这样好说话,着实在她意料之中。贤妃心弦松了松,也逐渐从皇帝驾崩的震惊和皇后的预谋里缓出一口气来,眼睛向左右看了看,意思再明显不过。

  念颐会意,挥挥手叫喜珠带领一众宫人退了出去,喜珠机灵,知道里面有话要说,还把殿门顺手关上了。

  光线黯淡下来,人面上亦仿佛多了层遮羞布,贤妃说起话来便更加肆无忌惮,“我有些话不得不说了,接下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念颐可千万要当真,切记不可以为我是设下套子给你钻…本宫还没有那么闲。你同,”假意咳嗽一声,别开眼道:“你同承淮王之事,本宫多多少少是清楚的……”

  她话没说完念颐就站了起来,一副请客的样子,贤妃忙安抚道:“别恼呀,年纪轻轻气性莫要这样大,我究竟也不曾说你们什么不是?”

  见她没有别的动作,贤妃就走过去,贴着耳朵把在皇帝寝殿的听闻添油加醋说与了念颐,末了添油加醋好一通,道:“皇后娘娘什么性情的人?太子又是怎样的人?如今圣上属意承淮王为继承人,你晓得这其中牵扯到多少人性命,首当其冲头一个,便是承淮王无疑了!”

  念颐何曾预料到这样的事,她听得明白,且并不需要贤妃挑唆便能设身处地了解到皇后的想法,挡了路的人,不解决掉,还留着等着过年么,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再看贤妃信誓旦旦的模样,想来她也不可能用圣上驾崩的事来设计什么,若然如此,她便是作茧自缚。

  “你可想清楚了!”贤妃见顾念颐犹疑不定,不免感到诧异,莫非她对承淮王并无多少情谊?

  心弦晃了晃,这却不妙,万一回头她告诉太子,自己不是自掘坟墓么,便咬牙添了把火道:“趁着承淮王还在宫里,你还不快去把消息知会与他,别等到人都没了才后悔莫及——”

  念颐扶着椅子,前前后后地联想,究竟是自己一时安稳重要,还是须清和的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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