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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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陆昼没跟陆浆夜坐太久,就被叶逐明叫了进去。

  陆浆夜依稀打了个盹,感觉谁在自己身边轻轻坐下。

  她撩起眼皮看去,谭枕月坐姿僵硬,略有些尴尬。

  “我吵醒你了?”

  陆浆夜身上盖了一方薄绒毯,显然是谭枕月才给她披上的,于是稍稍坐直:“没有。”

  她招手,让下人把茶具搬过来:“喝碧螺春,还是龙井?”

  “龙井。”谭枕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看着陆浆夜伸着纤细白皙的手泡茶,小指完全蜷向掌心,这姿势让她想起一个人,于是感叹脱口而出。

  “你这动作和陆广很像。”

  陆浆夜的动作一顿。

  说完这话谭枕月也微怔,陆广死的时候四十出头,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她这辈子,只倾心爱慕过这一个男人,短暂的甜蜜后是无尽的痛苦,她生了陆浆夜后陆广就带着她的女儿走了,在谭枕月终于要从那被爱人背叛和与骨肉分离的痛苦中走出时,他又接近她,哄骗她生下陆昼。

  然后他故技重施,带着两个孩子抛弃了她。

  谭枕月已经记不清陆昼离开她的那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陆广的资产都在她的名下,但她那时疯疯癫癫,作为配偶的陆广又拿回了陆氏集团的控制权。

  她真的好恨他,恨到巴不得生啖其血肉,但真的知道陆广猝然离世,她还是有一瞬间的茫然。

  半生爱恨情仇都系在这一人身上,他离开了,谭枕月竟然不知道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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