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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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疏槐说:“这样不好!”

  “练字作画可以磨练心性,有什么不好?”祁暮亭蘸墨,“我看沅沅就很需要磨练心性。”

  笔端第一下落在裴疏槐的心口,墨水滑开,时重时轻,时快时慢,山峰一般延伸过肋骨的位置。

  裴疏槐身侧的毯子被他攥紧,捏皱,他这个人却是毫无遮掩的摊开的,一张纸放在桌上,任祁暮亭提着笔从心口辗转到小腹,哪怕颤抖紧绷,也要努力克制着不敢乱动,更不敢逃跑。

  搁笔声很轻,祁暮亭垂眸欣赏,目光很深,半晌才笑着说:“我们沅沅,还是要磨一磨才乖,是不是?”

  裴疏槐挣扎着起身的动作算是响,那吭哧一口咬在祁暮亭脸上,磨了几秒才松开,恶狠狠地说:“咬死你,操!”

  祁暮亭顶着个牙印儿将裴疏槐抱起来,书房没有镜子。裴疏槐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咬人,将脸埋到他颈窝,贴上一片羞臊的热意。

  卧室立镜前有一把沙发椅,椅背上挂着裴疏槐随手脱掉的大衣外套。祁暮亭坐下,裴疏槐一同跌坐在他身上,被迫看向镜面,湿红的眼眶微微睁大。

  清面玉皮,黑白相间,蛇衔玫瑰,诡丽,冲撞眼球。

  裴疏槐哑声问:“为什么是玫瑰?”

  “我想起中秋的时候,我送你一捧红玫瑰,你凑近了看,玫瑰多娇艳漂亮,可我还是只能看见你。许多人说玫瑰艳俗,可我不觉得艳俗有多不好,更觉得它热烈鲜艳。”祁暮亭垂眸,亲亲他的侧脸,“你的脸好红,从刚才一直这样。”

  “画得真好看,作为奖励,我要向你坦白。”裴疏槐说,“当时让我害怕见到你的那个梦,是你。”

  祁暮亭看着他,说:“我知道。”

  “你在梦里是条蛇。”裴疏槐暗示,“都说蛇性本淫。”

  “难怪当时见到我就那副表情。”祁暮亭刚才欺负了人,这会儿又卖乖,“对不起,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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