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进道若踡(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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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殊想了想,谌晗曾在钟灵山承应她入琯学宫,允诺她予以尊重,他没有食言。后来除让元逸夫人落水一事,基本没有过界。于她而言,算得上惇信明义,天子无戏言。

  乱世之所以是乱世,在于存在权力真空,在这真空之中,人人都可以形成暴力之源。谌晗该死吗?以私怨论处一位尚且及格的帝王生死,未免太过自大可笑。

  “九锡宠臣,如今说出这种话干出这种事,是我我也觉得不要脸。”

  “为何?”颐殊问,“为何认定他是宠臣,他是恩君;他是奴,他是主;他是被给予的一方被支配的一方被统治的一方,为何不能颠倒过来?”

  “那你又为何甘心做小女人,做妻子,让男人做大男人,做夫君?因为你长得美吗?”

  两人分坐案几两端,探身向另一侧,看着对方发问。

  一把剑落在髹案中间,直挺挺地插进案板。

  她跟狐狸面具都吓得不轻。

  反观始作俑者,只是揉捏手腕,像是不当心脱手。

  魏子缄瞥向那把剑,多数人看到了剑旁坐着的两人,张琬弘没有动,张灵诲也没有动。

  矛盾的焦点指向了他们,矛盾的制造者却并不看他们,他略微低头扶着手腕,神情冷淡,不高兴之色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其余人噤若寒蝉,持观望态度。

  狐狸面具维持半倚凭几的姿势不变,他刻意压低声音:“你在书里说弘太后谋害先长公主,那你可知,谌烟阳坠楼前,张琬弘跟她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颐殊取茶壶倒茶,听到这句话蓦地停顿。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更低。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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