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5）
81.
当手术室的灯由红转绿，先行一步出来的主治医生目不斜视地转头就走。
迟来的江月推了一下埋在他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不气的人，后者猛地抬起头，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医生！”
黎梓脚步顿了顿，转过头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忽又恍然大悟道：“你是……他家属？”
“抱歉哈，平时他没家属陪同，这次就没来找你们。”他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墨幽，“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你去把手续办一下。”
“我哥怎么样了？”墨幽攥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有事……”
黎梓沉默了几秒，抬手将口罩摘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知情权”“算了”，墨幽没听清。正打算问，黎梓开口了：
“胃癌晚期，”他道，“已经尝试过切除，但是基本需求必须保障——我只能尽力帮他延长一点时间，实在抱歉。”
那一瞬，墨幽脑袋里“嗡”了一声，停止了所有思考。
说活都成了被动，大脑已停止运转了，他只问出了一个此生都未想过会问的话：
“他还有多少时间？”
“一年吧，最长不过两年。”黎梓说活的语调不轻不重，却如锥子那般刺在了他的心上，“等出院了，该做什么就别等了。人活一辈子，别留遗憾。”
82.
不止是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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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术室的灯由红转绿，先行一步出来的主治医生目不斜视地转头就走。
迟来的江月推了一下埋在他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不气的人，后者猛地抬起头，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医生！”
黎梓脚步顿了顿，转过头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忽又恍然大悟道：“你是……他家属？”
“抱歉哈，平时他没家属陪同，这次就没来找你们。”他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墨幽，“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你去把手续办一下。”
“我哥怎么样了？”墨幽攥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有事……”
黎梓沉默了几秒，抬手将口罩摘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知情权”“算了”，墨幽没听清。正打算问，黎梓开口了：
“胃癌晚期，”他道，“已经尝试过切除，但是基本需求必须保障——我只能尽力帮他延长一点时间，实在抱歉。”
那一瞬，墨幽脑袋里“嗡”了一声，停止了所有思考。
说活都成了被动，大脑已停止运转了，他只问出了一个此生都未想过会问的话：
“他还有多少时间？”
“一年吧，最长不过两年。”黎梓说活的语调不轻不重，却如锥子那般刺在了他的心上，“等出院了，该做什么就别等了。人活一辈子，别留遗憾。”
82.
不止是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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