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唤物很奇怪 第94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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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赛尔卡洛人,浸淫人偶知识,有着远超数百年前人偶师的底蕴,听到这番描述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定格,这要怎么做到?

  身躯尚且能通过人偶的途径解决,可意识无时无刻都在衰朽,什么样的结界能隔绝这一所有生命都将面临的永恒诅咒?

  “他,切分了自己。”

  “切……切分?”

  “他将生命中不同时段的自己进行切分,存入早已准备好的人偶容器之中。”路禹说,“他把衰朽比作凭空出现,缓慢注满水杯的水,他要做的就是,将损耗、无法修补,逐渐僵硬、冰冷麻木的负面自我予以一定限度的切除,与衰朽不断填补进躯壳中冗杂无意义的思绪,一并放逐。”

  克洛伦斯的理论与实践都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即便是曾经调侃过他的凡妮莎也无法否认他的巨大成就。

  在他的理论中,长生种宛若一台电脑,人格等同于系统,长时间不关机无限使用,它总会卡顿,这个时候就需要进行清理,必要时……重装系统。

  在这一理论的指导下,克洛伦斯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精细划分,但最终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人是复杂的,他想要切除冰冷麻木的自我,可无论是最热血澎湃的青年,还是心怀梦想的童年,它也仍然存在。

  它的存在使得人格完整,使得克洛伦斯,还是克洛伦斯。

  他当然可以暴力切除,但切除后……他还是他吗?

  克洛伦斯谈及这一点时,在笔记中颤抖地写下了“恐惧”一词。

  他不想否认自己的一生,只希望从漫长沉眠中再度醒来时,仍是数百年前心怀庇护一城子民梦想的伟大人偶师,而不是一个忘却了过往,游荡于世间的无根浮萍。

  “他……成功了?”重雾犹豫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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