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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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问题或者说前提,对他们很重要,就是人类的存在有何意义?

  在荒凉死寂的宇宙中,生命和智慧的诞生有何必要?甚至“意义”这个概念,又是从何而来?

  这或许不是一个物理问题,因为物理可以只研究生命的成因,许是海量样本中出现的概率事件,去解答概率的原理。

  但原理本身不是意义,甚至会导向虚无。

  所以神学家才会趁虚而入,从神启的超然角度,去构建人类存在的意义,在面对茫茫宇宙时,可以用来安慰自已。

  其后人想绕开神灵,先给人类自身的存在寻找意义时,又用了一种论证:

  就算不清楚人类的存在对世界有何意义,但是我的存在,对我本身是有意义的,乃至对我而言就是全部的意义。

  这里又引出另一个前提设问,什么是“我”?

  对此解答基础上,论证正因为我存在,才会思考什么是意义;又演进到存在就是意义本身;再演进到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可以决定自己怎样存在。

  当有人指出“怎样存在”才是“存在的意义”时,论述过程是精妙的,但是还需要进一步回答——我们究竟应当怎样存在?

  孔孟与马恩,都在做这件事。

  将视角切换到东方,或者说中国的启蒙时代,会发现那时几乎所有的思想家,从一开始就是在解答“人们应当怎样存在”,演进了上述的所有过程。

  意识乃至智慧的出现,是宇宙演变中那“遁去的一”;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中,二所生出的三。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意义,是“反者道之动”。

  诸子百家学说在分歧之外,有什么共同的精神内核吗?墨尚同、杨特红、柯孟朝为什么能坐在一个酒桌上吵架,学习两千多年后的见知,同时让华真行给他们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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