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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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克发狂地在屋里踱步。这个计划不算太疯狂。它的逻辑让人难以置信。而且他不怀疑他们有蓄意破坏的能力。这是真的。必须是真的。没有其他的解释。那可能就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地安排听证会,随后又立刻把他关押起来的原因。只是为了预防万一。以防他能破译这个计划。

  但是他们能成功吗?扎克突然想起斯坦·邓肯在作战室指挥包括国会大厦防御系统的计算机群的事。现在他知道他为什么在那儿了。如果系统关闭,国会大厦将成为空袭必中无疑的目标。扎克看得出这个计划是多么简单;甚至妙不可言。足够的钱、同军方的联系,使他们很容易就掌握了所有的设备:飞机、炸药、地形匹配系统以及干扰吊舱。塔布拉塔教长的效劳解决了这一行动的飞行员问题。

  飞机将在布拉德利起飞,按计划应在国家机场着陆,扎克想。但是当它靠近乔治敦和波托马克河上方的标准飞行路线时,它将由地形匹配系统引导,在最高建筑物上方仅仅几百英尺的地方以每小时二百或三百英里的速度突然剧烈地倾斜着向左飞。干扰吊舱将抵消地对空导弹或其他不是由邓肯处理的防御工事。机上的恐怖分子只要保证所有的系统工作正常就可以了。飞机将袭击国会大厦的众议院。如果主部件上装的东西没错,议院中没有人会幸存。

  扎克焦虑地看表:七点二十分。妈的。演说安排在八点三十分举行。计划上说“目标”到达“指定位置”三十分钟后进行袭击。九点。扎克拨弄手表上的定时器,调准好,让它从一百分钟开始倒计时。

  他必须搞到一部电话。他要给彭斯打电话。然后是特工处。然后是他能想到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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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SOTUA:State of the Union Address。(“国情咨文”演说)的首字母缩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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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坐在艾尔德里治饭厅内的长桌尽头吃饭。房间里点着很多蜡烛。火在巨大的壁炉中呼呼作响,两个侍者守在近旁侍候他们。从迎接贾丝汀进门的那刻起,谢尔曼的举止就透着古怪。他身穿小礼服,看上去双眼放光,走起路来劲头十足。他正处于盛气凌人的状态中,她看得出。等他们在桌旁坐定,杯子里倒满了香摈,结束了闲聊之后,谢尔曼变得严肃起来,提议干一杯。

  “为了将来。”他说。贾丝汀为那个暗淡的、令人恐惧的前景虚弱地碰了碰杯。晚宴已经开始使她觉得精疲力尽。谢尔曼品味着香槟。他又抬了抬杯子,“为把我们带到这一刻的过去。”贾丝汀又为这一系列的错误和受骗干了一杯。他们喝着香槟,沉默了一刻后,谢尔曼靠在椅子里,放下杯子,开始狂热地回忆自己的创业生涯。

  他谈到了那些低估他的蠢货;谈到了一些鼠辈,他对他们的馊主意不屑一顾。他谈到了华盛顿的主流政治家,他们盲目自大,认识不到他驾驭的改革潮流。他谈到了新闻界的批评家,他们每次都错误地判断他的意图,尽一切机会诽谤他。绝大多数时候谢尔曼谈的是自己:他进入政界向一个日渐臃肿腐败的制度挑战的勇气,他的改革远见在妥协的强大压力下保持着纯洁。没有哪个操纵者能搞垮他。没有哪个大施主能软化他。他属于自己。

  贾丝汀小心翼翼地听着,一声不吭。谢尔曼说话的样子有时似乎是在告解室【注】里,有时似乎是在一大群人面前,双手猛烈地在空中挥舞。但他的眼睛总是回到她身上,专注而热切。这个告别演说的对象是她,她渐渐地明白。他已经感觉到了她的距离,现在试图让她回到他身边。他想用他的权势来提醒她,以恢复他们之间的联盟。

  当谢尔曼的长篇大论最后转向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她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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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告解室:神父聆听忏海的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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