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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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文艺复兴以来,理性一直是被最为看重的一种价值。它似乎代表了启蒙和进步,与中世纪的蒙昧相对立。人们不仅认为理性优于非理性,而且认为应当用理性来解释一切。

  而实际上,有许多事是不能用理性来解释的。比如说艺术和人对美的感觉就很难用理性来解释。虐恋就有点像一种艺术,它是生活的艺术,是性的艺术。福柯关于虐恋的最常被人引用的一段名言是:“为这一实践赋予的概念不像爱的概念那么久远;它是一种广泛的文化现象,精确地说,出现于18世纪末年。它造成了西方想像力的一次最伟大的转变:向心灵的谵妄状态的非理性转变。”

  福柯认为,虐恋不是一种性变态,而是一个文化现象,是“欲望的无限想像”。虐恋的意义不仅在于它是一种广泛的文化现象,还在于它造成了西方人想像力的一次最伟大的非理性转变。

  ——李银河《虐恋亚文化》

  “我对自己始终不自信,无论经历过多少亲密关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成了网红。”优说。

  子曰已经很明白优的原生家庭了,那种非常传统的东亚家庭模板,父亲弱势到几乎没有,母亲则强势到独占一方。

  “我和我妈其实过的一直挺平顺的,你想,她在体制里工作,在体制里退休,从来没经历过什么过分的尔虞我诈,也没有现在私人企业里天怒人怨的加班。”

  “但是她始终在营造一种,我们相濡以沫,在风雨飘摇中互相看护的感觉,没有压力,她会从内部制造压力,让我离不开她,她习惯性的打击我,让我自以为弱小,怯懦,并且十分不自信。”

  “于是我开始脱了衣服拍照,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人喜欢我的身体,在外人面前,在公平陌生的目光面前,我是这样的具有诱惑力,那么性感。”

  “从某种程度上,是社交平台的海量反馈塑造了现在乐观自信的我,我可以平静的端着酒杯跟你说话,不是因为我是我母亲的女儿,而是因为我是一个性感的女人。——

  我不需要和男人做爱,我就知道我拥有欲望的无限想象,我的身体,具有强烈的性吸引力。”

  “那我和你一样”子曰的玻璃杯敲了敲优的额头,“我从小就不想做个男孩子,我不喜欢男孩子的东西,我不喜欢汽车,虽然我也不喜欢花和洋娃娃,但我早就知道我和周围的人是不同的。”

  “初中的时候我就不擅长体育,是那种比女孩子还要柔弱的男生,总是班级里跑1000米时的吊车尾。”

  “然后呢?你什么时候发现原来可以走药娘这条路的?”

  “你知道汤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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