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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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祁牧野低声重复着许朝歌的名字,神智归位,站起身笑道,“不会,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哪会还让夫人担心?”

  “袁贵,刚才之事切记不要与朝歌说起。”

  袁贵双手一拍膝盖,半弯着腰哀叹:“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许大人说起啊!”

  祁牧野拍着身上的尘土,确定没有差错后推着袁贵的肩膀前行:“行了,我们动作快些,我答应了夫人早些回家,若是回去晚了,她怕是要出来找了。”

  未走几步,祁牧野的眉头一跳,怔在原地揪着胸口的衣料低头喘气。

  朝歌——胸腔内的绞痛越来越明显,祁牧野太清楚这一次疼痛意味着什么。她抬头看着愈走愈远的袁贵,想出声让他叫辆马车回来早些回家,又怕回家途中突然消失,由此给许朝歌带来不好的影响。

  剧烈的疼痛使她没有力气继续站立,她靠着墙缓缓蹲下,缩着身子企图减少心口的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耳朵里的蜂鸣声不断告诉她,她的时间不多了。

  “祁公子,你与许大人这般恩爱,为何——”袁贵回过头来,却并未发现祁牧野的身影,他奇怪地转身,视野中出现祁牧野蜷缩在路边的身影,他惊得一跳,连忙跑过去,“祁公子,你这是——可是因为刚才那一摔?”

  祁牧野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她不断倒抽着气,握住袁贵粗粝的手掌,断断续续地叮嘱:“袁贵,你现在就去找宜宁,让她去寻朝歌,朝歌见了宜宁,会明白的。”

  “我现在的模样,你万不可向朝歌提起,只需与她说我回一趟家,不多时就能回来,让她不要刻意等我,待时机到了,我就会回来。”

  “可你可你这模样。”袁贵焦急哭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叫我如何放心离开?”

  “没事的。”祁牧野咬着下唇提起一丝精神,“老毛病了,你扶我到巷子里歇一阵,不要吓到别人,我缓过来就好了。”

  袁贵擦了一把眼泪,托着祁牧野的肩膀到巷子口坐下。

  “袁贵,快去。”祁牧野低着头,毫无力道地推了袁贵一把,“去晚了我家那夫人准要担心。”

  袁贵诶了一声,慌乱盖好祁牧野的衣摆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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