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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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莫名其妙的是,我也没有离开。

  我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我知道了这是一座海边小镇。屋主一个月多前来到这里。

  邻居们闲聊猜测中,他或许有个重病甚至瘫痪的妻子,是来这里度假疗养。

  因为男人来这里时,从车上横抱出一个清瘦的人。那人发丝垂落,遮住面容,又裹着宽大的毯子,邻居们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只知道屋主每日早晚买菜做饭,细致温柔。

  小镇人淳朴又八卦,便有人正巧家中喜事,拿着糖去敲屋主的门。敲了一会,没人应答,只能隐约听见屋里遥遥传来男人的声音。

  那是段含糊不清的低语,门外听不真切,却能感到语气格外温存。猜测应是他在对“妻子”说话。

  邻居可能觉得屋主没听到,又扣了两下门。里面微微一静,门却没有开。

  “有什么事吗?”屋主问。

  只是五个字,无声无息地在听墙角的我忽然不自觉地浑身一凛。

  起初,我以为那是被冷的。因为那声音质感冰凉,与刚才那温和细语判若两人,比外面的雪还冷。

  后来,直到这不复存在的躯壳竟从胸腔中央萌发出一点热意,我忽然意识到,我竟然第一次有了情绪起伏。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却比火还烈。

  邻居说:“女儿结婚,给您送个喜糖。”

  屋主客气又冷淡地谢过。然后,他说了句稍等,便回屋拿了什么东西。

  接着,门便轻轻敞开了半人宽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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