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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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难比山顶四队的扎伙得紧,但退回“公社化”前,农民终身难忘的土地归属上,就一切搞妥。谁不记得自家地。

  “人过河卵子过河。”连万一单干搞不成,“化大为小”的二手方案,那晚也附带敲定:

  原生产队分成四组,每组三五家,人少了心齐。老会计仍造份集体分配假帐,备查。工分本都收去春儿那,统一造假。田、地、牛、犁,学校边晒坝,晒坝边檐下两台木风车,风车后废瓦窖,就我隔壁房角几床晒席,两个达谷斗,几把藤编打豆连盖,都新旧搭配分妥,年底即各奔前程。

  “分”心已定。崽卖爷田不心疼。似大都市的高素质夫妻分手,人们尽释前嫌,碰面都变得分外客气。一切都悄悄变了,全是近午才出工。

  就有案在身的懒搞得,也不见闭门着急。像忘了自己那茬事,打盆水,当道上嚯嚯整锄磨铲。齐巴子也刀枪入库,见事睁只眼闭只眼,嘴上留德了。

  将上新途,他眉毛胡子一把抓:

  从哪弄来只秃犁,吊我屋檐下。原本每天出工,他仰头软绵绵一嗓子搞定的事儿,玩“洋”了,要敲钟。因知青屋与三间集体房,地处“一环”,系外村人氏过往路边,要我晨钟暮鼓的定时敲打。尤其每早我喂猪那会儿,把这破玩意“哐哐哐”死敲。我当即试试,像敲只破瓦罐,音效极差。

  事儿都赶一块,麻烦还一窝蜂。

  他吩咐,稍后跟村小学借块小黑板,有事无事,我得捏个粉笔头,前山种苞谷、后岭薅草,大田里栽秧、小湾挖荒,子乌虚有写些集体派活讯息,长期挂我门边。都些从没见过的招式。还暗下对我委以重任:这当道,只要发现外人……尤其矮叫花来了,马上报告。千万上心。年终,队里另给补贴。

  不,他这又来了。

  提只猪食桶,盛着哪家补粪坑剩的石灰。舀瓢水,拿截秃帚头搅得嗵嗵响。大枫树下架长梯,要我顺树刷幅大标语。等会还去小学,冲公社方向板壁上也刷,一壁一巨字。

  梯上,我重拾起“这场大革命”上街的把式,扫帚蘸着石灰水,刷标。下面,是一片钦佩得悄无声息的老小。齐巴子高声指挥:“大。笔画尽量粗,着实照大写。八面山上都看得见。”

  “农业学大寨!”

  ☆、第47章、神经质

  “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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