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21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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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确有最大嫌疑,可他那弟弟却不知,他有不在场证明,那狗是上午死去,他上午偏偏在母亲宫中罚跪,胳膊上还有母亲用藤条打的伤。

  说实话,那藤条打得很疼,他胳膊根本抬不起来,没有那样的力气去杀一条狗。

  但他们的母亲立刻拿出藤条来,一边抽他一边骂他“大逆不道”,“胆大包天”,“果真是怪物,要不然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那一瞬间,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他一向也不多说话,就算什么都不辩解,也没什么稀奇的,反而更加印证他就是个冷血的怪物。

  然后他就成了那个被送往北狄的质子,一去大漠十四年,无人问津。

  其实他们是对的,因为他真是个冷血的怪物。

  只是他们不够狠,以为送他去北狄就万事大吉,谁曾料到他能活着回来,真正让他们承受这“不祥”。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呢?”身旁一道声音传来,秦阙侧过头,羡容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怔住。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他的脸色,苍白似雪,但山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凌乱的发丝拂在脸侧,他那样清瘦的身影站在山崖旁,凌厉的同时,却又无比孤独,清冷,好似被天地万物所抛弃,独留他一人似的。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缓缓过来,问他:“你是不是冷?”说着抬手伸向他的脸,让他下意识便往后一躲。

  羡容低呼:“别动——”说着按了他肩将手背贴了贴他的脸,不由“咝”一声:“好端端的你站这儿吹什么风,看你这个脸冻得跟冰坨子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说完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给他:“绣房还没来得及给你做秋冬衣服,你就穿我的吧。”

  秦阙看看她递过来的披风,将之前弥漫在心底的回忆驱散,开口道:“不用。”

  羡容才不管他,仍然将披风塞他怀里:“浅蓝色的,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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