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周》4:皇帝牌(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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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前真做过这种事。

  背书,我不是背不出来,父母脑子好使,我自然也不差。可背过书后,那一天的所见所闻,都变得没什么意思,兴致缺缺上车,兴致缺缺下车。

  为什么要这样呢?

  本来高高兴兴去玩,吃小点心,看我妈遛狗,给哈哈喂零食,跟它滚成一团。到底为什么,非要在临走时考我如今一句都想不起的课文,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可我爸偏偏就要这么扫我的兴。与他而言,考问孩子的资格,是专属严父的权利。

  过了很久,大概十四五岁,进入青春期后,我才终于给我父亲的严厉与死板找到准确的形容。

  爹味重。

  我父亲蒋颂是一个爹味很重的男人,控制欲极强。家族企业庞大,他一把手做惯了,凡事都要过问两句。

  可他对自己的妻子并不这样,捧在手心里,眷恋多于干涉,却只对我这个儿子这样。

  不知道父子是否总要经历这个过程?可事实就是,慢慢的慢慢的,我们的关系逐渐变得一般了。

  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被他要求背了什么,却仍对《五猖会》记忆尤深,最清楚记得那句话:

  “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

  大人总是扫兴的,万幸也是大幸,我还有妈妈在。

  妈妈对我很好,我爸的变化正与我妈有关。

  从前看过他们的结婚证,我知道我爸叁十多岁才头婚。及等我读高中,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他的年龄到底是有五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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