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爱(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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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之贻就离开了家。但她并没有回美国,没找到孔安,心中总是担忧。她在北京逗留了许久,心灰意冷之际,突然有一天,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个人让她赶紧到医院来,她才知道孔安出事了。

  手术后,孔安醒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带我走。”

  之贻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心痛地说:“你先好好养伤。”

  但孔安仍是抓着她的手,艰难而决绝地恳求她:“带我走,离开这里。”

  之贻本想等他伤势复原后再带他走,但抵不住孔安强烈而近乎绝望的请求,意料之中地,伤势未复原下的舟车劳顿,必然会推迟他康复的日期。

  之贻在美国为他找了家疗养院,他每天在那里躺着,什么话也不说。

  之贻问他:“是谁把你搞成这样子的?”

  他依旧是那副毫无生机的、濒死般的表情,像是没听见似的,沉默不语。

  之贻不知是在问那场令他“社会性死亡”的舆论风波,还是在问如今这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车祸,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元凶也只有一个。她还记得孔安求她带他走的时候,隐隐说过一句:“不走,我会再死一次。”

  之贻觉得心痛而无奈,她不解孔安为何迟迟不肯告诉她是什么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他明明知道,却总是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像个死人般,心甘情愿地受着。

  有一天,之贻对孔安说:“我之前不是对你说,我找到姑姑了吗?我找她来看你好不好?”

  孔安摇摇头说:“她不会来的。”

  之贻说:“我一定会让她来。”

  然后孔安就说:“我不想见她。”

  之贻并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里,而是直接叫上雅南开车去找如英,她对雅南说:“你带个绳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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