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 第47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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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金花伺候太后用点心的时候才知道宝音姑姑已经入宫,夹着筷子给太后布菜的手一刻也不敢顿,微微笑说:“能伺候龙嗣是宝音的福气,宝音当谢皇额娘的拔擢。”正说着,福临停了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儿,拇指摸索着,说:“是杨庶妃的接生嬷嬷,皇后处要驱使也尽管去传她,都是后宫伺候的,用不着际野那么分明。”

  皇后知道皇帝这话是为了她跟乳娘团聚,又碍着太后,于是笑着看他,轻轻转着手腕把手挪出来,给太后倒了碗牛乳:“皇额娘喝点热牛乳,晚上睡得宁。”

  太后垂着眼睛不说话,眼风在睫下藏得严严实实,权当没看见小夫妻在膳桌上铺展的柔情蜜意,饮了口牛乳,擦了擦唇,说:“苏墨尔也快回来了。”她想睡得宁,可不是喝个热牛乳这么简单。

  *

  太液池上有座凉亭,突出岸线,四围是水,游船那夜金花一眼看中这地方。遣散了旁人坐在这处说话,除非潜在水里,一个字儿也听不到;说话声音低些,费事儿潜在水里也一个字儿听不到。所以她挑了这处宝地会宝音姑姑。宫里的事,没有福临和太后不知道的,她在这儿同人说的事儿,多半他俩无从知道。

  宝音领了命,疾步而来,皇后已经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十一月半,朔风烈烈,皇后却裹了件夹棉的斗篷坐在亭子里。宝音细看,秃秃的领子和衬边,是不带毛的斗篷。招着观音兜,只露出个被风吹得微微红的小鼻子。

  “姑姑。”宝音走到近前,听她叫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慵懒。伺候的人都不在跟前,只她自己坐在亭中,宝音还要行礼,被她一把拉住。她手扶着腰,把斗篷侧撑出一个折,挪了挪身子,把自己坐的厚垫子让出来一截,“姑姑没别人,您来坐。”

  “娘娘,您过得还如意?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宝音摸着她软软的手心,暖烘烘的,放下一半心;看她脸颊白里透红,玉白的脸还鲜嫩透亮,又放了另一半心,但是看她眼神不似以前那么纯净透明,最后还是莫名悬起心来。

  “姑姑我不冷。姑姑您帮我把把脉。”她顾不得寒暄,从斗篷里伸出一根细瘦的粉白胳膊,她贴身只着了件暗玫瑰紫色的单旗装,衬着皮下的深紫色血管隐隐欲现,举着塞到宝音手里。

  宝音疑惑,也只得屏息捏着她的腕子切了切,默着坐了片刻,说:“换只手。”然后有板有眼地问:“娘娘上月月事是哪一日?”

  “九月二十。”皇后弱弱小声说了一句,说完叹了口气,坐直身子,抻了抻背。

  她心里乱了几日,一时盼着月信不信,一会儿忖着必是有了小娃娃。福临日日试探她,回回伸着小婴儿臂一般的杵舂倒,她怕他瞧出端倪,又怕他伤了肚儿里的豆儿,只能处处告饶儿,受不住就唤他的名字,几次试几次灵,他听她叫他的名字就泄气。可是不尽兴,他夜里反复吃桃儿把她舞弄醒,结果她越睏越睡不足。也许是觉少影响了大姨妈,减肥也影响大姨妈,凭什么熬夜不行。

  “饭食进得香吗?”宝音又问。

  “香。”她知道宝音为人,诊症急不得,要请她瞧病先要答她的问,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姑姑瞧我都胖了。”手捧着肚腹,吃得多,单只有腹高胸胀。

  “睡觉呢?觉多?觉少?”宝音仍不急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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