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终章:蒙蔽了单眸与双耳,唾弃着信任的受害者。(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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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人称:杨眠)

  我一隻眼看不见了,一双耳听不见了,却有一张能说出变调话语的嘴。

  「你的右眼⋯⋯?」在白色的医护眼罩下,是一颗受了伤的眼球。

  「嗯,已经看不见了。」我这张苦笑的脸庞其实算是自作自受,原本可以用其他方式获取她的注目,但全都比不上令她產生怜悯有效果。因此,我戳瞎了自己的右眼,起初右眼会痛到一种被烈火焚烧的痛觉,而后会令你怨不得咬舌自尽,因为神经正极度传递着痛觉告诉着你的大脑,这些痛觉将佔据你一切的思维,你根本无法用意志力抵拒剧痛侵占你的大脑,不过对我来说这种痛已经习以为常了。

  「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荷鶯雁的脑中开始漫无目的地凭空想像,光是想到锐利的物品刺进眼球的那一瞬间,荷鶯雁的身子就隐约地颤抖。

  「要是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从未习惯当个加害者的她,望着残破不堪的我,也许她的心中渐渐產生一种怜悯心,是货真价实地想伸出手帮助我⋯⋯也许。

  “为什么你要用如此痛心的神情直视着我?彷彿是我给予你的伤慟,将你彻底摧毁了。”荷鶯雁心里默默地想着。

  「不这么做的话,你不就会转身弃我不顾吗?」乾涩的苦笑声里充斥着我可伶的思绪。

  “纯正无垢的爱慕真的存在吗?”我叹息地盼望着竖立在我眼前的你,要是我的爱无法打动你,那么就用最为卑劣的手段把你留在身边,不管是要把你折磨致无法逃离我,还是说把你对我的最后一丝同情心,化作为一种替代式的爱慕。

  “同情,是我唯一能从他人身上得到的情感。”

  *

  (瓦尔惨案发生前的十二个小时)

  接起了电话,我靠着墙面微笑的应声,老旧式的壁掛话筒,总会传出一种咖滋咖滋的声响,虽然我早已习惯,但是却无法将它视为一种必然。如同人必须虚偽地活在世上,有些人是这么想,但是我并不认同,阿諛的奉承只是一种生存的方式,不过它不是唯一,甚至不是必要。

  「什么时候回家?」我重复着母亲的问句。

  母亲的嗓音依旧宏亮,完全听不出是一位已经上了六十岁的大婶,是说如此贬义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孝顺儿子该做的事。我些微地清空脑袋中杂乱的思绪,或许是因为瓦尔事件的作祟,导致出现了这种负面的观感,又或者是说,我从以前就已经抱持着这种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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