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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房里那位国中女生,挺直地坐在书桌上,将远超出应届的数学考题给迎刃而解,她看见爸爸回来了,笑得开朗。

  中年男子全身都溢出混浊的酸臭味,连从小闻到大的阿树都觉得噁心,这是连年的臭汗加上未洗刷掉的漆垢所混合出来的污秽。

  但那女生一看见男人脱光衣服躺上了床后,却立刻收拾好书桌,也把衣服给脱了。

  就像一对温馨的父女,女儿蹦蹦跳跳鑽进父亲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吸着那份安全感,那是将她从热油锅里捞起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可靠的香郁,是爸爸给了她厚实的臂膀,让她不再受苦,同时又教会了她什么是舒服的享受。

  每天就只在期待着这一刻,她躺在男子的胸膛上,伸出孱弱的手臂,让男子绑上橡皮绳,接着用针筒将这天的工钱给注入。

  她的眼神很快地涣散,用最习惯的生理状况等着迎接父爱。

  阿树已经对这一连串的画面感到撕裂。

  他跌坐在电话亭里,看着不过五公尺远的地方正上演着超乎道德伦理的噁心画面,噁心、噁心、还是噁心,这一切都太噁心。

  「喂?」

  所以话筒又传来了又心的声音。

  「......那是你吗?」阿树举起颤抖的手,将话筒靠上自己的崩溃的嘴角。

  「噢、是呀,都被你看到了呢?你是第三个。」

  「第、第三个?」

  「薇妮、小商,接着就是你了呢。哦?对了,小商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第十八号。」

  「这、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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