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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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引自《德利涅亲王选集》。

  第聂伯河解冻了,波将金决定巡幸改走水路。整个队伍已达3000人,他们分乘80艘大船,顺流缓缓而下。波将金像个高明的舞台布景师,在船队停泊的地方,他总能让女皇及贵宾们看到一群群身着节日盛装的人群高呼女皇陛下万岁;沿岸的房屋都装饰着美丽的花环和挂毯;辽阔的草原上不时驶出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哥萨克骑兵。到处一片歌舞升平,人们安居乐业的景象。其实,有无数衣衫褴褛的人被驱赶得远远的,或者被告之只能呆在家里,不准出来;许多花环后面的房子破旧不堪,或者根本就是连夜赶建的只有三堵墙的假房子。看客们的心中有数,但叶卡特琳娜已习惯于奉承,即使她清楚有的东西是虚假的,她也认为波将金的心意是真诚的;外国使节则真假难辨,怀着羡慕与担忧的心情向各自的政府报告俄国的辽阔强盛。

  行至卡涅夫时,叶卡特琳娜与分手28年的情夫、现任波兰国王斯塔尼斯劳斯·波尼亚托夫斯基会面了。他是来向女皇告状的,状告俄国驻波兰大使列普宁亲王在波兰胡作非为,欺压人民。叶卡特琳娜带着现任情夫马莫诺夫亲切地听他诉说。但她感兴趣的不是前任情夫的苦衷,而是现任情夫佯装出来的嫉妒神情。她居然天真地相信这个27岁的小伙子会为58岁的老太婆产生嫉妒之心。波尼亚托夫斯基想多留一大,单独会见女皇——他惟一爱过的女人,但是,女皇出人意料地拒绝了。他只好在心里诅咒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伤心地离开了。

  他刚走,约瑟夫二世就上船了。看着沿岸俄国新开垦的处女地,他不无辛酸地写道:“无论是在德国或在法国,我们都不敢从事这里的人们所从事的事业。这里,人民的性命和劳力不值一文;这里,人们在沼泽地上修公路,建港口、要塞和宫殿;人们在沙漠里植树造林;国家不给劳动者分文,他们一无所有,却毫无怨言,他们忍饥挨饿,露宿荒野……此外,叶卡特琳娜还随心所欲地花钱,而不会负债。因为她可以根据需要来铸造钱币。”①

  ①参见亨利·瓦洛统《叶卡特琳娜二世》。

  进入克里米亚后,叶卡特琳娜心血来潮,坚决不要俄罗斯军队护卫,坚持要当地部队护卫。这确实是个冒险的举动。克里米亚是个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国家,妇女不戴面纱是不准出门的,他们并入俄国还不到四年,谁能担保没有激进分子对基督教徒,兼并他们国家的仇人——俄国女皇采取过激行为呢?然而,事实证明叶卡特琳娜的大胆是正确的。

  重信义的鞑靼骑兵很好地完成了保卫任务,甚至还在一次翻车事故中救了女皇。

  巡幸到新建的港口塞瓦斯托波尔,波将金有意让贵宾们大吃一惊。

  在未先通知的情况下,突然开出一支威风凛凛的舰队,边挥战斗序列展开,边鸣炮向人们致敬。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建成一个新型港口,装备起一支强大的舰队,外国使节们无不感到惊奇。塞居尔伯爵不失时机地恭维女皇说:“陛下,塞瓦斯托波尔港的建成,充分证明了彼得大帝在北方开创的事业,您在南方完成了。”

  1787年7月,叶卡特琳娜回到了分别六个月的圣彼得堡。她还余兴未尽,土耳其苏丹阿卜杜·哈米德却提出了愤怒的抗议,他无法忍受沙皇在这块新兼并的土地上招摇过市,并组织军事演习。他认为这是俄国的公开挑衅。他号召土耳其人民不惜一切代价,打一场反对强盗的圣战。

  3. 俄国南北受敌,叶卡特琳娜却把黑海北岸抢了过来

  战争的硝烟味越来越浓了。普鲁士、英国和法国早就对俄国咄咄逼人的攻势惊恐不已。此时它们觉得又有好戏即将开幕了。便毫无顾忌地火上浇油,公开支持土耳其。1787年8月阿卜杜·哈米德苏丹向俄国驻君士坦丁堡的大使布尔加科夫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俄国归还克里米亚,布尔加科夫断然拒绝,于是他又像前任大使一样被关进了七塔城堡。战争开始了。

  从来都乐观自信的叶卡特琳娜,这回却忧心忡忡。土耳其人来势甚猛,他们是保卫国家领土完整的卫士,士气高昂,又有英、普、法等国的支持。而俄军武库空虚,组织涣散,更危险的是统帅部意见分歧,鲁米扬则夫、苏沃洛夫、列普宁等功勋卓著的高级将领根本瞧不起面首出身的波将金,而他是对土耳其战争的最高统帅,陆军元帅兼海军元帅。

  尤其要命的是在土耳其人的猛烈攻击面前,他斗志全无,劝女皇议和,甚至想撤出克里米亚。

  叶卡特琳娜对这个曾经令她心醉神迷的有着钢铁般意志天才情夫的胆怯行为莫名其妙,甚至感到愤怒。但她仍对他寄予厚望,不断写信给他,像母亲、像妻子、像情人、像师长,也像君王,激励他。她在信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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