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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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鸿山把姜平放在自己背上,打算先把人扛去医院再说,又觉得医院人太多,转念还是带着人回了家,请了一位认识的医生半夜跑了一趟出诊。

  打了针又用酒精物理降温,天快亮的时候温度才降下来,医生看着差不多了,也先回去自己的诊所上班了。

  姜平也慢慢清醒过来,挣扎着要起来喝水,被喂了两口温水。

  看见文鸿山的时候整个人的劲都卸了,抱着文鸿山的腰把脑袋搁在文鸿山的腿上,他脸上还很烫,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温度。

  “是不是我同事叫你过去的?我本来有点累想躺一会的,结果没想到就睡到昏迷了。”姜平眉眼带笑,有些沙哑地说。

  如果不是文鸿山亲眼见过那个一片狼藉的工作室,大概就信了姜平的谎话。

  压抑到极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的情绪,只能靠那种最单纯的宣泄去抒发。

  明明是这样好的姜平。明明是作为他的伴侣,本应走的更加顺风顺水的姜平,却因为他的缘故,只能把不甘心打碎了自己往肚子里咽,连一声不满都不和他喊。

  “你额头怎么了?”姜平伸手去碰他额头上的绷带。

  “扛你的时候太着急了,磕了一下。”

  “哎哟,没把之前手术的刀口给磕开了吧?”

  “哪能呢?我已经好了。”文鸿山低下头在姜平额头上亲了亲。

  尽管他腰背酸痛,关节和肌肉像是被灌进了铅一样重,但文鸿山呢喃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好了。”

  不再是工具。

  而是作为完整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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