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繁星(2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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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个怪人。」

  听我这么说,彰秀忍不住笑了,温和的笑声,回盪在车里:「我知道。」

  于是我成为了说故事的人,用故事交换彰秀一个又一个营养均衡的手作便当。

  那些渗血的画面从舌尖跳脱弹散---悬吊在家中的母亲,扑向列车的父亲,

  封闭自己飢饿而死的妹妹,在学长婚礼上切腹而死的秋叶......

  还有立花......在我耳上穿环,将我捡拾回家的男人。

  我们的第一个吻,以及亲吻过后,天桥下遭受的陌生暴力与辱痛。

  我如何成为一个疯子,又如何拾回自己的理智。

  大多时候彰秀都静静听我说,偶尔在我蜷缩背脊,真正难以抑制泪水的时候,

  他会递出折得方正的深色手帕。或者,很慢很慢的,拍着我发冷的背。

  就这样倾诉着一个一个的故事,胸口鬱塞的重压与脓伤似乎变轻了许多。

  经歷过的欢快与痛楚,恍若幻梦,忽地聚缠纠筑,忽地拆毁破散。

  明天,即使感觉痛苦得不想再活的明天,岁月仍是转轮一样奔袭而来;

  对立花的恨,对他的癮,我们之间的亏欠与填补,就像摔碎了重新拼凑的瓶,

  一角咬一缺,齿痕深深;伤痕偶尔彷彿淡了,又彷彿更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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