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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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逊之想到这里又苦笑。以现时赫赫盛名的楚家来说,即使如康和王府和郦家军,怕也不放在他们眼中。难道在他心里,所谓的保护其实是想借助楚家之力为己所用?郦逊之摇头叹息,为什么他连朋友之义都最终会牵扯出权术谋略的心思,究竟他能不能既是朝廷大员,同时又是江湖中人?

  楚少少回头瞥他一眼,继续吐了几口。郦逊之直被这眼神瞧得心底发慌。楚少少是男人,却算不得他的知己好友,为什么心底竟会生出如此不忍与心动。一想到楚少少可能会死,他居然分外不舍。

  等楚少少吐干净了,再看郦逊之时眼神透亮明晰,毫无醉意。一个雍容的少主又回来了,楚少少深吸了口气,对郦逊之道:“为什么我就是醉不了?”郦逊之柔声问道:“你心里真的想醉?”

  “当然想。我从小喝酒,每次想醉,也都醉不成。”楚少少哈哈大笑,“如今成了酒鬼,喝多少不在话下,更加难求一醉。”他眉头深锁,难解的愁刻在眉尖心上,竟令郦逊之有几分心酸。

  郦逊之按下心事,想到龙佑帝交代的苦差,不觉叹气道:“我要偷左家的账簿。”他如此干脆说来,换回楚少少一记苦笑:“你刚施恩,便望我图报,忘了我们早已两清?”郦逊之不觉拿出他当日所赠的匕首,在手上把玩,道:“恩怨纠缠,原是说不清楚。”蓦地里说出这句话,郦逊之自己也是一愣。

  楚少少无奈说道:“你明知有我助你,左家账簿手到擒来,可我却担了什么罪名!”郦逊之默然半晌,抽出匕首,看那白花花的刀片反射刺目的阳光,方道:“进退两难,你该懂我。”楚少少歪着头想了想,神秘一笑:“你可知最令皇上心急的,并非左家的事。”

  郦逊之心一动,想起那传唱京师的歌谣,却笑道:“皇上心忧社稷,哪一桩事不放在心上?”楚少少摇头,眼中流露出洞悉的目光,仿佛知道郦逊之故意岔开。郦逊之心如擂鼓,慌慌地想,莫非这亦是对方的局?便听楚少少悠悠地道:“我且告诉你答案,报你方才援手之恩。”

  郦逊之不自觉间将匕首柄在手中攥得生疼,此刻强自镇定道:“你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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