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作者有话说:

  天太冷了,不想让江老师把话说完

  马上就要完结(指一个月)(扭捏)

  第18章 失职、偷听、沟通

  江边:“我打算……”“也别想着辞职。”何岸再次打断。江边稍顿,补充重要条件:“我先动的手。”无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在大会上打人,将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的确实是他。那时明明不止这一个解决方案,但江边冲动的行为却让局势变得不可逆转。在江边眼里,这是自己教师生涯中最大的失职,他没有起到一个很好的模范作用。何岸:“也不算什么大事,以前你没来的时候,徐祐喝大了砸校长车,不照样还上着班。”他凑过去勾着江边的肩往外走:“放心好了,蒋河压根就不敢把被打的事声张出去,他有自己的教育机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以后还怎么满世界跑着赚钱。”拉开门的一瞬间,徐祐失去支撑,一头栽过来。何岸被吓了一跳,连带着江边一齐连连后退,徐祐胳膊扑腾了几下才固定住姿势,抬起头跟他们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瞪眼瞪到眼发酸,何岸才问:“你是不是在偷听?”徐祐咳了两嗓子。“那什么,”徐祐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干脆忽略了何岸的质问,指了指外面对他说:“何岸,外面有人找你。”何岸松开搭在江边身上的胳膊:“找我?什么人?”如果是学校的同事,徐祐会直接告诉何岸是谁。如果是学生家长,那徐祐应该会让何岸到校门口去,学生家长是不允许出入校园的。江边看着眼神飘忽的徐祐,若有所思。徐祐下意识瞄了一眼江边,视线一扫而过,含糊地说:“你去了就知道了。”何岸看了看江边,再看看徐祐,一头雾水:“毛病。”在他离开后,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徐祐应该是想跟江边说点什么狡辩一下的,奈何嘴上涂了强力胶,死活扯不开。两个人在原地干站了好一会,江边才问:“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徐祐:“……啊?”江边:“我跟何岸。”徐祐:“……啊。”他恨不得找个下水道钻进去。到江边沉默时他才说:“我不是故意的,主要那啥,学校监控泛滥成灾,眼保健操的时候何岸又总是逃班,我就想找找他躲哪去了。”江边没说话,在徐祐眼里,沉默的班主任往往更可怕。他试图补救:“监控也不是故意的。”江边点头:“我知道。”何岸跟徐祐认识的时间比江边长,他们两个刚在一起的时候,徐祐还是很闹腾的,会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还会钻到两个人中间,一左一右揽着他们。但是从某天开始,他再看到何岸跟江边同频出现时,整个人都老实了许多,叫他一起去吃饭也连连摆手拒绝。何岸心大没多想,但江边从那时开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他家里人来找他?”江边问。一直以来,徐祐都对他们抱有一种以沉默为基础的尊重,但是何岸家里人的态度,没人可以打包票。徐祐点头,犹豫再三,还是说:“我觉得何岸应该是在和家里沟通,以前的时候,他三天两头接催婚电话,这一阵子倒是没见了。”

  第19章 醉酒、难受、呜呜

  何岸确实在和家里沟通,但并非徐祐想的那样。他们现在积攒起来的勇气,远不足以支撑他们去触碰未知的生活。所以除了江边弟弟的事,何岸还什么都没说。这一点江边很清楚。徐祐:“他爸也就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吧,本来只是受邀过来参加誓师大会的,结果……不过这也没什么,突然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取向,很多家长都会不理智的。”江边大脑嗡的一声,眼前的世界黑了一半:“你说什么?”何岸很早就离开了报告厅,走之前还给江边发过消息,说他爸来了,肯定是想看哪个瞎了眼的人看上了他儿子。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没有请假,也联系不上。江边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站在讲台上连粉笔都很难握住时,他才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在旁人眼里是多么荒谬。晚上七点,江边在出租屋里找到了满身酒气的何岸。这是何岸瞒着家里另外租的地方,路不是很好找,但足够隐蔽。江边压下何岸要去摸脸上伤口的手,拉开抽屉翻翻找找,终于扒拉出一包棉签和一瓶医用酒精。棉签还没接触到皮肤,何岸就一头扎了下去,一米八几大老爷们,喝醉了趴在江边腿上哭得要死要活。“疼死了呜呜呜。”江边双手很别扭地僵在半空,开始思考刚才到底有没有碰到他的伤口。江边放轻了声音问:“很疼?”何岸抬起头,鼻涕眼泪掺着酒精,脸上的风景一片大好,他磕磕绊绊吐出来几个模糊的音节,才终于找回了声带。“疼,比上床的时候疼多了。”江边紧绷着的神经被他拽起来当小提琴拉。“坐好,不要乱动,”江边把他上半身扶正,指腹停留在伤口旁:“被打了吗?”问完感觉不太像,要被打也只能是在早上,何岸脸上的伤口却像是刚添上的。“狗咬我。”何岸吭哧着,让江边继续给他消毒。江边顿了顿手:“狗怎么会咬到你脸上。”何岸晃了晃头:“楼下狗一直叫,我害怕。”江边:“跑的时候摔到了?”“不是,”何岸揪住脸前江边的袖子擦脸:“我洗澡的时候水太热了呜呜呜呜。”江边神经抽疼。江边:“……你别呜了。”何岸一下子倒在他身上:“边儿你心疼我不?”没等江边说点什么,就又拉起他的衣领擦脸,一边擦一边拔高了音调继续哭:“你心疼我你亲我啊,你亲我我不就不哭了。”江边暂时没动,何岸的脸上现在什么都有,实在没地方下嘴。何岸深埋着头,把眼泪蹭了江边一脖子,说话像是在出病句修改题:“我都没有反对过他们早恋,为什么他们要反对我们。大家都偷偷摸摸的,凭什么我们不行。”滚烫的气息喷在颈间,江边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因为这个问题他也找不到答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答案。喜欢对方能有什么理由,看对眼就搞上了,家人不支持能有什么理由,只是不想支持而已。江边轻抚着他的背:“没事的,不要哭了。”何岸趴在他肩上,又哼了几分钟才安静下来。“你刚才是不是以为,以为我爸,我爸打我?”何岸问。江边以为他还在说胡话,就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廓:“没事了。”何岸说:“他不舍得打我,我体考一百五,他可骄傲了。”江边点头:“嗯,我知道。”何岸:“他想让我好好过日子,那他为什么要反对?”江边:“我们已经在好好过日子了。”何岸抬起身子,吸了吸鼻子:“没有。”江边:“有的。我们还没有因此分开,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因为没有分开,还在继续往前走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所以说,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何岸没再说话,酒后的亢奋期一过,很快就入睡了。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