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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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昧大概是想到春巡末尾的那场舞台事故,怕到时真的出什么事,才在这个时候反常地对他好,竭尽所能地想给他点儿什么,算是预支的补偿。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心情复杂得厉害——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件事,现在大概还被蒙在鼓里,一场梦做到几个月后的那天,也不知道余昧可能会出事吧。

  “你不专心,”余昧有些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低下身,保持在一个下一秒就能接吻的距离,轻声问,“在想什么?”

  于是熟悉的玫瑰味道又漫上来,明明是甜的,却闻得他喉咙发苦,心口也泛出淡淡的涩意。

  他摇了摇头,伸手抱住身上的人,去吻他脸上的泪痣,声音有些哑:“什么都没想。”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怀着这样的情绪,对余昧说谎。

  但余昧似乎不疑有他,只是直起身,慢慢解开他两颗衬衫扣,然后在他锁骨中央的位置印了个吻——事后他去看,才发现那里留下一道很淡的吻痕,几不可察的红印,像一朵曾经开在他心口,又不知何时消失了的玫瑰花。

  很像余昧这个人,做什么都是淡淡的,包括挣扎,包括挽留。

  但幸好这一次不再是单方面的挣扎——至少他在听到那句“标记我”的时候,不会去问为什么,而是能心知肚明地吻上去,对余昧说“没事的,我在”。

  答非所问的这么一句话,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余昧紧绷的脊背突然放松下来,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凌晨的飞机,当晚余昧就带着行李走了,离开前在门口抱了他一会儿,摸了摸颈后留了牙印的腺体,半开玩笑地说,这样身上都是你的味道,就不用吃醋了。

  他一路把人送上车,心情还是很复杂,一半是正式标记后难以自抑的满足感,另一半是舍不得,还有后怕。

  却也只能用“再过几个月就结束了”之类的话来自我安慰,黏黏糊糊地送余昧离开,没有被发觉异样。

  当晚,他少见地做了个梦。尭一

  ——梦见余昧坐在舞台边缘,身后是绚烂的灯光,身上却只有一件白衬衫,没有做发型,也没有化妆,台下只有他一个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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