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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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接到导师的电话,让我去学校取一些文献。

  我的导师是一位严格的德国老学究,而我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个学生,因此他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我,常常丢给我一本大部头让我三天内啃完。

  对此傅之珩的意见比我还要大,他像一位溺爱小孩的家长,一边在厨房剁菜,一边碎碎念说德国人都是神经病。

  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用学习让自己变得忙碌,心情反而更轻松。

  何况有傅之珩在,生活中的其他事情都不需要我劳心费力,我时常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爱和被珍惜,这是我从前总是忽视的事情。

  我也在被想念。

  被遥远的另一个人想念。

  傅之珩送我去学校,然后自己去咖啡厅清点这个月的账目。

  当初开着玩的展厅莫名变成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地标,不仅当地的艺术家喜欢在楼下咖啡厅开salon,其他国家来的游客也喜欢去看楼上的展览。

  傅之珩将此归功于我“金钱堆砌而成的审美”,总是半真半假地叹气说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赚的咖啡钱,不够我去鹿特丹买一张画。

  “现在知道婚姻的代价了吗?”我问。

  “知道。”傅之珩抱着我,可怜兮兮地叹气,“我已经三个月没有买新衣服了老婆。”

  “……”

  拿到文献,我陪导师喝了一杯下午茶,聊了一小会天,导师说他月底回柏林看牙医,给我放两周假。

  我不敢把开心表现得太明显,只说祝他一切顺利。导师摇摇头,说:“再不给你放假,你的丈夫要去校长那里投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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