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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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榕继续摇头。

  “你在昏睡的时候一直念着一个名字,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如果可以,我愿意代你通知他你住院的消息。”

  原榕还是摇头。

  沟通无果,女教授点点头:“你在这里好好学习,学校的事情可以等你病好了再处理。”说罢,她离开了这家医院。

  一场很普通的重感冒,原榕硬生生在医院吊了半个月的营养液,他看着爸妈的钱像倒计时一般在飞速减少,原清濯的银行卡被他攥在手里,他的确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也可以像僵尸一样在医院里继续躺下去。但这种行尸走肉般的日子让他感觉到难受,每天晚上原榕都在想,交换结束后他要去哪里?

  他会不会被爸妈送去下一个国家留学?难道要让他一直长到二十四五岁,一事无成地回国然后去见原清濯?

  不知过了多久,受制于人体自然而然发出的自救信号,原榕的病开始好转,出院后他尝试一些方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强迫自己慢慢振作。

  平日里,他除了上课就是在学校里打工,挣多少钱并不重要,这么做只想让时间过得快一些,只要忙起来,一年马上就会过去。

  为了让自己顺利结束学业,原榕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听课,课余之外,小组作业他仍旧是一个人完成的——那种莫名的敌意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那位名叫海尔维米娜的女教授以为他只是家里缺钱,主动邀请他加入自己的课题小组,平时在实验里帮忙盯一些仪器的数据,报酬也比学校提供的时薪要高。因为原榕做事认真负责,教授对他很满意。

  到这里,一切好似已经步入正轨了。

  有天回到宿舍,原榕发现自己的门锁有被人撬动的痕迹,他在他的床上看到脏污的脚印,好多东西杂乱地倒在地上,甚至有许多已经被人拿走了。

  竟然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敌视。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随着次数增多,他们觉得原榕是个捏了也不会乱叫的软柿子,开始与他有各种各样的正面冲突。原榕听不懂本地骂人的语言,但却能从字里行间捕捉到教授的名字和自己名字。某次,有人故意将他撞倒在一处喷泉池旁,原榕左腕上的手表出现一道狭长的划痕,这着实把他惹恼了。

  时间进入冬季,在利马特河,他在租房中介的介绍下和一个中国人合租了一间校外公寓,彻底搬离了那间宿舍,花的都是自己挣来的钱——他不敢刷爸妈的卡、更不敢用原清濯的,生怕他们发现自己的异样。趁着周末没课,原榕去附近的手表店买了只盒子,将那块命运多舛的手表放进去,在公寓间的书柜里放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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