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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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余的话语,是纯然安静的碑文。

  方庭珩看着墓碑,灵魂也一起空了。

  “庭珩?”谢堂燕的手在方庭珩眼前晃了晃,“想喝点什么?”

  “想喝酒。”方庭珩说,“我们去酒吧。”

  “啊?这大白天的。”谢堂燕瞅了一眼方庭珩不太明朗的脸色,叹气,“好吧,走。”

  两个人找了一家轻酒吧,刚坐下,方庭珩要了五杯威士忌,仰头干了三杯。

  “停停停。”谢堂燕抓住方庭珩的手腕,“你这样喝可不行。”

  方庭珩盯着他看了半晌,小声说:“堂燕?”

  “嗯。”谢堂燕应道。

  “堂燕。”方庭珩眼眶蓦地红了,他抱住谢堂燕,双臂环住对方的腰,将脑袋埋进肩窝,“我太害怕了。”酒精催化了他的情绪,持续一周的惶恐不安在这一刻全数倾倒,“你不能走。”

  这话说的,谢堂燕搂住难得多愁善感的大狐狸,用手轻轻拍方庭珩的后背:“我不走,我去哪啊?我出差两天你能打十个电话催,我走了你不得让你妈通缉我?”

  “我哪有、我哪有打十个电话。”方庭珩抽噎一声,索性自暴自弃让泪水濡湿谢堂燕的衣领,“反正,你不能走在我前面。”

  “那我跟在你后面,行了吧。”谢堂燕顺从地安慰无理取闹的恋人,“你走哪我跟哪,我给你提鞋。”

  “你怎么这么烦啊。”方庭珩让他说得哭笑不得,趴在谢堂燕的肩头,“我好困。”

  他们习惯保留下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比如谢堂燕永远不会告诉方庭珩自己死过一次,方庭珩也永远不会告诉谢堂燕他梦里的场景。这种说出来无益的秘密,就让它涅灭于时间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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