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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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他不在柴扉身边,可一直都保持联系,柴扉的情绪很好,至少在他看来还不错。除了偶尔年到着让他早点回去,并没有别的异常。

  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穆淮章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冷静的头脑面对眼前的工作。等飞机的这几个小时里,他给临时工作小组的人员放了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点一点地翻看和柴扉的聊天记录。

  每天早晚的问候、一如既往的表情包、偶尔发来的自拍,全都正常得很。

  穆淮章不太在意自己又在流泪,他似乎开始慢慢学会把心理的痛苦与自己的肉体分离开,让这两方面都单独去痛苦吧,或许可以好受一些。

  碎催一直在和他通报自己找人的情况,就连柴扉常去买面包的那家西饼店碎催都去了,没有任何人见过他。

  恍惚之间,穆淮章甚至怀疑遇到柴扉的这段日子,是不是他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梦酣了,也梦痴了。

  穆淮章不信命的,他与柴扉说过很多次,我命由我不由天,他也拼了命地努力,要把这该死的命攥在手里。直到他见到柴扉拜托私厨老板给他送回来的车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便是老天给他狂妄的报应。

  车座上摆着他出国之前穿过的最后一件外套,被柴扉穿过之后叠得整整齐齐依旧是柴扉经常叠出来的样子。

  衣服摆在车座上,一并摆着的还有一盒他惯常抽的香烟,未开封。

  柴扉究竟在想什么?他以为他就这样在自己的生活里抽身离去,穆淮章就能把两人之间的爱和缠封存起来,再次回到没遇到柴扉之前的穆淮章?像这盒香烟一样,做个未拆封的穆淮章?

  这不可能,他与柴扉在一起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回想起来,甚至比他之前三十多年的生命都漫长。因为没有柴扉的那些年,对穆淮章来说,只是记忆。是柴扉,让穆淮章的活着变成了生活,他怎么可能轻易再将柴扉从心里剜除去,活回原先那个寡淡无味、行尸走肉一样的穆淮章?

  哪怕是盛夏里的一场急雨,骤然来去,天空、云彩和大地还都会记得雨来过。他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自己知情知趣、两心相悦的恋人,凭什么能认为自己来去皆可呢?

  眼镜片上都是泪水,穆淮章再看不清楚这一切,他木然地抽出纸巾擦拭镜片,可就连手边的纸巾盒都是柴扉选的他喜欢的样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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