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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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恐的婆婆镇静下来,劈头给了杨花一个耳光,“妳活着我不都怕妳,还怕妳死了作怪?给我滚!”

  杨花啜泣着,却消失了踪影,只留下裹着草席的门板。那裹得密密实实的草席,渗着血。

  公公大着胆子解开草席…狗儿瞪着一双极大的眼睛,几乎突出眼眶。满脸惊骇莫名,大张的嘴似乎还有痛苦尖叫的回音。

  也就头颅完整。他只剩下一张包着皮的骨架,身体密密麻麻的,蠕动着无数的蛆。

  婆婆晃了两晃,晕了过去。惨叫和哭嚎充塞在这个平凡的农家中。

  狗儿最后火化下葬了。这件事情在纯朴的农村引起很大的震撼和惶恐。村长和老人家们商量着,决定去找个道士来驱邪,但这算是一笔大钱,对贫穷的农村来说实在很吃力。

  也有人说,这是狗儿家自作孽,和别人家应该是不相干的。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狗儿娘的耳朵,她愣愣的坐在灵堂,眼泪扑簌簌的掉个不停。狗儿是她唯一的命根子,陈家也就这么一个独子。说来说去,她不该贪图不用聘金,把杨花那个扫把星娶进门。

  她擦着眼泪,剧烈的心痛让她没有发现右手的异样。哭着烧纸的媳妇儿瞥见了她,脸孔发青起来。“娘?娘你的手…”

  狗儿娘看了看自己的手,脸孔也发青了。

  她的手变黑了,肿胀起来。肿得几乎有原来的两倍大,而且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肿胀起来,最后像个乌黑的猪蹄,连弯曲都不能。

  家人慌张的找了大夫,但是大夫看了也看不出病因,无从下药。一天比一天疼痛,狗儿娘最后躺在床上哀号,病得无法起床。

  她害怕起来,因为这只手…就是她打了杨花的手。她痛苦、呻吟,却一天比一天还衰弱。

  “娘…您这是怎么了?”寡居的姊姊握着狗儿娘完好的手哭,“我们是造了什么孽…”

  “妳…也知道是造孽?”昏迷中的狗儿娘突然张开眼睛,用着细弱的声音问着,和她平常洪亮的嗓门一点儿都不相似,“还有谁比妳清楚,你们造了什么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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