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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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瑢说:“我在南疆时常梦见往事,最常梦见年少时我们一同读书,魏老师念,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不知怎的,听着便难过。”

  “又或是梦见我逃往南疆时,身边只有仆役二三,车夫至忠,流着泪哄我,说这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顿了顿,捧着茶低语。

  “那日我见了萧元骐,才想,这世上原来也有不信命的人。”

  “——可为何我就不是这般人呢?”

  宁无决答不出。

  顾瑢也没有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这样很好。

  他想。

  他是个很慢,很愚,很钝的人。

  江疑用整个年少时期护他,他却江疑离去时,才知道真相。

  江疑曾有刹那情动,会笑着喊他主君,同他在深宫中取暖,会说些君臣兄弟都不该说的话,殷殷盼望一个答案。

  他混混沌沌,既算不得爱,又算不得不爱,仿佛这蒙昧的、年少的荒草,就会这样与岁月一同生长。

  ——但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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