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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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也没说,我已经被杀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一切都没有意义,生命只是个笑话,一件衣服,就可以毁灭一个生命。

  象水寒兮那样高洁的女子,或许已经绝种了。(“水寒兮是谁?”冷心问。段云朝他翻翻白眼:“自己去看《人物志》里的《高山流水篇》。”)

  以前的英海天,再也不存在了。

  (蒋世超念得口干舌燥,大致翻了翻,中间七八本都是一些见闻和感慨,只觉得英海天的思想越来越激愤。他跳过几本不读,拣了最新的一本来念。)

  2003年7月5日:

  他们又在议论那个死人。那人被车子撞了,求人送他去医院,旁边的人却跟他要钱,他没有带钱,便活活地死了,死在人潮汹涌的闹市。

  他们都很愤怒。

  愤怒是很可笑的,他们不知道,人的价值,从来都是可以用物体来衡量的,有时候甚至可以卑微到只值一袋盐。我很早就想通这个问题了。

  从对等的角度来说,人潮汹涌的闹市,其实不过是物体非常集中的地方。

  (“他的思想已经变了很多。”林丁小声道。)

  2003年9月10日:

  难得难得,有个人为了救别人而身负重伤,我几乎被感动了,几乎要改变这么多年来对世界的看法。

  然而——真可笑,那个人清醒后却说,是有人将他推到前面去档那一刀,他本来是想逃走的。

  我仰天长笑:这世界是荒谬的,所以发生了这么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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