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恐怖灵异] 《鬼蛊邪术》作者:子午石【完结】

  8月的南京热得出奇,我左手手臂上长了一大片皮癣,每逢天气一热,就奇痒无比,还好看上去基本上没什么异状,和普通皮肤差别不大,不会影响美观,所以我也就懒得去医院了,自己找了点药膏涂膜一阵,能略微缓解一下,可是自己又没什么耐心,不能坚持每天途几遍,只好就那么一直拖着了。  我赶到和长毛约好的“弄堂”茶社时,手臂又开始痒起来了,又是一阵猛抓才暂时舒坦一下子。我看到长毛坐在靠墙角一张很不起眼的小台子旁,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包,我知道那包里肯定就是这次叫我来看的物件了。我和长毛、蚊子三个人长期合作倒买倒卖一些古玩器具,从中赚点零花钱,这玩意现在玩得人多了,买家卖家一个一个都比猴还精,这票子一点也不象人家想得那么容易赚了,我们仨人因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再加上长毛他哥是在朝天宫专业倒塌古玩的,蚊子又是专业导游,接触的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难得这些有利条件,就没事聚在一块堆瞎折腾折腾,有时候倒也能弄个仨瓜俩枣的,抽抽烟喝喝茶的钱就有了。要不说穷人现在日子难熬呢,手里没票子,干啥都不容易啊。  我在长毛对面坐下来,先扬脖子干掉一杯凉茶,然后和长毛一边聊着一边把桌上那个大包打开,里面一下子倒出来七、八件玉器,长毛说都是他在他哥的古玩店里帮忙看店的时候碰到一农村老头,自己掏钱先淘下来的,据说都是云南墨江附近沐王府的一个小王爷墓地的陪葬,想来应该有些价值,这些全拿下来也就五千多张,肯定有得赚。我暗笑这小子不知道利用给他哥哥看店的空半路截下来多少器件,被我们出手以后全折腾在吃喝上面了。  我调侃他说:“我说长毛你也别以为真拣了便宜了,那老农说不定有多精呢,能发财还傻到大老远跑南京来让你骗啊!”  长毛说:“那老农也是鬼鬼祟祟的怕给警察逮了去,他说自己弟弟是盗墓的,刚被抓局子里去,这都是他弟弟留下的,他琢磨着离云南远点儿把东西换成银子回去再打点打点,争取让他弟弟早点出来,我看假也假不到哪里去吧。”  我看看那几件玉器,有大有小,有黄玉、翠玉、缅玉,成色也不一,有两个如意、一个玉马、两个玉碗、一个玉枕,还有一个玉匣子,打开看看,里面是空的,却镂了些奇形怪状的符文。我说:“看看这些玉器的成色也不象是一个墓里出来的家什,你多半是又上了一小当。”长毛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沮丧,咬牙切齿地说:“这老家伙别让我再碰到,再碰到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我把那个玉匣子拿起来仔细看看,这个玉匣的盖子是活盖,做得到的确比较细致,奇怪的是不象一般的玉匣在外面镂刻花纹,反而在匣子内部镂了些看不懂的符文,盖子的内部也刻满了类似的符文,这些符文不象是文字,难以识别。匣子呈长方形,做得方方正正,是用比较普通的翠玉雕刻的,摸在手上还有温热暖和的触感,倒的确不同于其它几件,可能值点大价钱。我对长毛说:“你先让蚊子找找买主,这个玉匣子可得要狠着点价,我看这家伙还值点钱。”说着又感觉左手手臂上的癣痒起来了,就顺手拿匣盖在癣上刮了几下止痒,谁知不小心竟然把皮肤刮破了,血印到了盖子内角上,把一串类似“§”的符文给浸染了,我赶紧拿桌布仔细擦擦干净。我笑着说:“他奶奶的,可不能弄花了,要不肥肉就变肉皮了哦。”长毛说:“那好吧,这事可不能让我哥知道了,不然他还不得磕死我啊!”我笑着说:“你哥在朝天宫骗人,我们是单独找买家,你还怕个毬啊!”长毛想想又说:“我说石头你小子眼力到底怎么样啊,别傻乎乎地把肥肉给当猪毛卖了啊!”我拍拍长毛的肩膀说:“我顶你个肺啊!你哪次看到我看走眼过,只要不是倾国倾城的和氏壁,其它的咱都有研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啊!”  其实说起来我对古董这玩意也是皮毛不懂,就是靠上网查查,朝天宫逛逛,吹牛吹吹瞎糊弄人,倒是比蚊子和长毛能辨认个一二。所以每次出货都是我来定调子,长毛主攻货源,蚊子主攻出货。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失手,东西卖出去了一般是不知道它到底值多少钱的,亏了还是赚了买主当然不会跑回来跟你说了。古玩这东西随意性本来就很大,市场定调也没有个统一标准,所以随我胡周长毛、蚊子他们包括我自己一般也搞不清楚真伪。    正文 第一章 脓包  (起4S点4S中4S文4S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0:00  本章字数:2010)    和长毛分手后我径直赶回家里了,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两三天蚊子突然打电话过来说:“石头,我今天带了个泰国旅行团,有个老华侨说花五万美元要买长毛搞来的那些云南器件,你说咋样?”我一听这话,不免有些兴奋,长毛花的本钱就五千张,跟五万美金比起来可差得远了去了。美金交易我们碰到的不多,这么大数目更是前所未有的,看来一条大鱼要上钩了!我叮嘱蚊子说:“你先稳住他,告诉他五万美金我们只卖除了玉匣子以外的器件,玉匣子单买至少要五万,还得是美子儿!”  蚊子一怔:“这……行嘛?”  我说:“行、妈??这有什么不行啊?这几件云南器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个玉匣子,你管他值多少,先跟他拉起来再说!大鱼上钩不能不钓上来啊!”  蚊子说:“那我试试看吧!”  我又嘱咐他千万不要急于松口,起码先吊吊我们亲爱的泰胞的胃口,也不能把人家逼急了,吓跑了就可惜这条大鱼了,实在应付不了就向我求援。  第二天,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毕竟到手就是五万美子儿啊,先给长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准备怎么做,又给蚊子打电话问问情况。蚊子说:“那老家伙估计也是泰胞里的穷人,我跟他说单独一个玉匣子十万美金,其余的五万,他说要考虑考虑再答复我。”  我说:“你可真够黑的。别把人真给吓跑了!”  蚊子说:“你放心,我把他在泰国的老窝都给套出来了,也有他的联系方法,随时能联系上,我看,他是真想要这些东西,不会轻易撒手的。”  有蚊子这么一说我还稍微安心点,挂了电话,我点了根香烟,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看来至少五万美子儿是少不了的。这时候我突然又觉得左手手臂痒了起来,而且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疼,看看那块皮癣,不知道什么时候皮癣上那块上次被刮破的地方长了个硬币大小的脓包出来,而且这个脓包还十分异怪,表面几乎透明,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不规则的黑点,黑点仿佛还在蠕动呢,象是要活了一样,这个脓包看上去就比较恶心,我看看手机,都晚上六点多钟了,医院估计是下班了,只好明天再去查查到底是什么毛病了。  第二天到了医院,医生握着我的手臂看了半响说这个他不能治,如果是普通的脓包用刀一剌,把里面的脓血放出来就可以了,作多再来点清淤化脓的药吃吃,可是我手上这个包似乎还会无限制地向外生长,里面的黑点又象是个活物,好像也有长大的迹象,而且似乎和臂上的肌肉连为一体了,若是冒然动刀把黑点和里面的脓水放出来,又怕脓水和黑点都有侵蚀性,还会波及到手臂肌肉。后来医生又安慰我说虽然这个包看起来古怪,但据他判断也是体内的杂败流质淤积所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之所以他不看医治,主要还是想让我减轻点痛苦。临走他又推荐我到白下区的一个林姓老中医那里去看看。  反正事已至此,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了,去看看也好。而且我的手臂肌肉现在痒的感觉似乎淡了些,但是痛感却越来越清晰,对我来说已经是种煎熬了,又不能自己拿把刀直接把它削掉拉倒,还是去找找那个姓林的吧。  “林记中医馆”在白下区的富阳路上,门面不大,我担心是家江湖郎中开的黑店,进去后先看了看挂在强上的经营许可证、行医执照和医护人员的资历介绍才稍许放心,知道这个“林医生”原来叫林总民,今年67岁。我看见一位老者正在给人把脉,我想这人肯定就是林总民了吧。只听他对病人说你脉象紊乱,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属大热脉象,舌苔白中透黄,密实厚重,呼吸粗长,必是急冷骤热引起体内大寒,体表大热的异常迹象,只需用药三味,连服一周即可。我听听林总民的说话都是些中医诊断之词,我又不懂这口子,难以辨别其水平如何,索性找护士挂了个号在旁边等着。林总民又接待了两个患者,我坐在他对面,说:“林医生,我是市十七医院的王医生推荐来的,想请您帮我看看手上长的这个脓包是怎么回事。”  林总民没有多说话,抓住我的手臂一看就楞住了,怔了半响缓缓地说:“还好小王没胡乱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我也紧张起来了:“怎么样?很严重吗?林医生?”林总民把我让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问了我的姓名、年龄,家里有几口人,今年都去过什么地方……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老头子是不是觉得我得绝症了,要让我安排后事了啊?  这时候,手机响了,原来是长毛打来的,说他和蚊子现在在“弄堂”茶社,问我来不来,晚上出去嘘攀西(美女),我现在哪有那闲心思啊,就一口回绝了,我又问问卖器件的事情,长毛说蚊子跟那老泰胞约好了星期六晚上到川妹子去吃饭,到时候我们一起跟他谈。我想也好,就那么地吧。挂了电话又问林总民我到底得的什么毛病,听起来咋就那么神秘呢。林总民给我泡了杯茶,说:“石子午同志,其实这还真是个神秘的毛病,据我估计你是中了鬼蛊了。要是小王冒然处理,可能会留下不可估量的后患。”这下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鬼蛊”?我还是头次听说这个名词,怎么就和我沾上边了呢!    正文 第二章 林风  (起5O点5O中5O文5O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1:00  本章字数:2226)    林总民说他原本是云南景纳地区的土著,从曾祖父开始家里就一直行医,他的祖父林风医术最高,在当地苗人中很有知名度,算得上“腕儿”级人物。苗人中素有整蛊的传统,尤其是那些大富人家,往往请了多个门生专门研究蛊术,一是用于防身,二是用于养生益寿。这些人死后往往也会在陪葬的物器或者死者的尸首上下蛊,一旦有盗墓者触动灵魂,必将中蛊,所以苗人称这种墓穴中的蛊术为“鬼蛊”。一旦中蛊,发作起来性状各异,全身慢慢变黑,双眼逐渐外凸,疼痛不已,最后全身溃烂而亡,这种情况还是是比较普通的,其它症状更是骇人。当地土著人知道鬼蛊的厉害,哪怕墓穴中藏有多珍贵稀奇的宝贝也没有人赶去盗墓。林家家传的医术不算高超,但是林风自己对蛊术却颇有研究,当地人一旦中蛊,不论轻重,首先肯定想到要请林先生来医治,要是林先生也治不好,那就基本上宣判死刑了。  有一天晚上,林风睡下半天了,听见有人匆匆砸门,他急忙穿上衣服点了盏气死风灯赶到门口,一开门,外面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给林风不停地叩头,哭着说:“林先生,求求您救救我爹吧,求求您了,我爹快不行了!”林风看这孩子的样子,知道是要出诊了,把孩子拉起来,进屋带上药箱就跟着还子走了。路上从那孩子断断续续的叙说中知道他叫金康,因为奶奶生病没钱医治,父亲出去挣钱给奶奶治病,谁知道父亲还没回来奶奶先死了,今天晚上他父亲刚被一同出去的几个同乡抬回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看见他父亲直挺挺的,嘴唇不断发抖,两只手蜷在一起,身上长满了黑斑,眼看着就快不行了,这才跑来求林风出诊的。林风住的这一带富人不多,出诊收不到银子的时候多了,林风也是个菩萨心肠,反正有求必应,到从来不会因为病人没钱就不给瞧病了。  两个人走了老远,还翻了座大山才赶到金康的家。金康家和普通的苗寨有些区别,大概金家不是正宗苗人,他家和汉人一样有个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里是幢吊脚竹楼,是明显的苗汉风格兼具的民居。不过这个时候林风也顾不上研究这些东西了,他随着金康打开篱笆门径直走进院子里去了,这个小院子本来就不大,在进门的右边角落里林风看到一个穿着麻衣象是戴着孝的老头在朝林风张望着,却不说一句话,林风边走边想坏了莫不是金康他爹已经死了,怎么都有人戴孝了啊。走到吊脚楼二楼卧室只见榻上躺着一个人,边上一个中年女子抓着榻上人的手不断啜泣,神情焦急,这二人都做汉人打扮,这两位自然是金康的父母无疑。  金康妈看到林风进来,跑上前去恳求林先生救救他们家老金,自己做牛做马报答他的恩情,林风不肯多听女子的唠叨,叫金康照顾好他妈妈,他走到榻前,只见金康的父亲双目紧闭,不停地抽搐着,脸上似乎长满了铜钱孔大小的黑斑,林风再仔细看这“黑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什么黑斑啊!分明是脸上长出了一簇一簇的黑色绒毛,只是绒毛细小,聚集在一起看上去象是黑斑一样,连手臂、手背等几处裸露的皮肤上也都长满了这种绒毛,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林风知道这种绒毛是接触不得的,否则必定殃及自身,于是从药箱里取了副抓绒手套戴上,附在金康父亲的耳边轻轻喊道:“老金,老金!”老金哪里还有一点反应!林风翻开老金的眼皮,只见他瞳孔缩小,瞳孔的四周生出许多象血管一样的脉路,却是黑色的,瞳孔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动作。林风虽然见过许多中蛊者,看到这种情形也不仅骇然-这明显是鬼蛊的一种,叫作“黑脉鬼蛊”,想必是老金为了发财,盗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墓,必定是接触了主人的尸体才会导致这种局面,下蛊者技艺高超,一般“营蛊郎中”肯定是解不了的,林风更是无计可施。更要命的是老金若真是自墓中触及的鬼蛊机关,三个时辰就已然毙命,再过三天必成僵尸!一旦接触到他身上这种“黑脉”,也就是那种黑色的绒毛,也会逐渐转化成僵尸一类的东西。想到这里林风隔着抓绒手套拿起金康父亲的手来搭脉,果然根本没有什么脉象了,再加上前面看他的瞳孔缩小,这些已经足以证明现在躺在榻上的金康父亲已经不是人类了,它所表现出的抽搐可能正是向僵尸转化的一个过程!林风心中不禁骇然,他站起身来,对金康娘说要带金康回去拿药,金康娘自己守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要知道,金康娘和金康父亲有过肌肤上的接触,而且林风看她耳垂处也隐隐约约出现了泛黑色的细小绒毛,她必然也将转化成僵尸,而金康至少从外表开来还没有触碰过他父亲的身体,想必没什么问题。林风准备把金康带走,想办法处理掉这个可怕的“夫妻”僵尸了。  出了金家大门,林风让金康把自己领到了寨子村长家里,悄悄跟村长述说了经过,让他立即想办法,金康还是个孩子,就暂时由林风照顾,待事情平息以后再送回寨子来。村长听后吃惊不已,连忙跑着召集人手,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下林风带着金康迅速离开了寨子,在路上看到金家的方向大火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林风不禁心里感慨万分,唏嘘不已。  后来,金康在林家一直住了下来,认林风做了义父,时间长了林风才知道金家就只有三口人,早年有个爷爷去世多年了,林风想起那天在金家院子里看到的老头想必是林风去世的爷爷回来了,注定金康父亲是必死无疑的,心中才略略免去一点自责。  金康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也是心中苦闷,遂痛下决心,要学习蛊术。林风对蛊术本就所知不多,就一方面把医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一方面又把蛊术传给了金康。到金康二十多岁时,又把金康送到了附近的华严寺,请里面的主持明珠长老继续教他蛊术。    正文 第三章 毒宠鬼蛊  (起9S点9S中9S文9S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1:00  本章字数:1640)    到林总民这一代蛊术基本已经荒废了,就是靠点家传的医术开个医馆打点生活。我听了半天,心中还是疑惑不已,这和我胳膊上长的东西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林老头笑笑说:“石子午同志,我是想告诉你蛊术的神秘与可怕,你中的这个凭我的蛊术是没有办法医治的,这也是鬼蛊的一种,叫作‘毒宠鬼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臂上这个脓包里的黑色物体是只蜘蛛,长到最后蜘蛛破皮而出,你的脓包也会慢慢愈合,但是蜘蛛出来后将会留下细小的毒毛,慢慢随血液进入心脏,最后你也会毒发而亡!”  我仔细看看脓包里的黑色物体,果然越看越象只短腿蜘蛛,本来我就对这种腿多的东西很不感冒,现在长在自己身上了,还是个活的,你说能不恶心吗!我拿起林老头桌上一把剪刀就想照着脓包剪下去,林总民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要还想多活几天,你就剪吧!”  我说:“林先生,我还没结婚呢,连女人是啥味道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这花花世界了呢?难道你就没有办法了吗?”  林总民说:“这个蜘蛛在脱离你的肉体之前是与你的血管相连接的,如果冒然弄死它,蜘蛛的毒液会直接进入血管,那样只有死得更快!”  我心里恐惧,说话都带了点哭腔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咋就让我碰上这么倒霉的事儿了啊,谁这么恶毒下这么厉害的蛊来对付我啊!”  林总民说:“这个下蛊的人还不算高明,一般来说这种‘毒宠鬼蛊’和‘黑脉鬼蛊’一样是下在墓穴里的,就是防止有人盗墓。‘毒宠鬼蛊’是鬼蛊里较弱的一个分支,只会对中蛊者产生损伤,不会殃及他人,其余的‘黑脉鬼蛊’、‘赶尸鬼蛊’、‘金花鬼蛊’和‘大王鬼蛊’跟‘毒宠鬼蛊’是鬼蛊的五个分支,基本上都是用于保护墓穴安全,防止有人掘金盗墓的。”  我说:“别说盗墓了,我连古墓都没见过,也没去过什么云南景纳,连昆明、大理都没去过啊,我怎么就惹上这玩意了!”  林总民沉思半响说:“我之所以一看到你手臂上的东西就那么吃惊,也就是这个原因,蛊术现在基本都快绝迹了,鬼蛊更是少之又少,别说在咱们南京了,就是真在云南、在景纳,你恐怕也看不到鬼蛊的踪迹了。”我还是比较关心怎么才能医治这个可恶的东西,虽然林总民说他也没办法,毕竟他才还知道点缘由,也算是我能抓住的一颗救命稻草吧。林总民又说:“医治我是真没办法,不过一般下蛊术的同时会有一道符文在墓穴中的某处,再能找到下蛊的媒体,配合几味我家传的中药,或许能够控制一下,运气好的话能根除也说不定呢。”  又和林总民聊了一会,我知道再聊下去也没什么进展了,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是什么玩意儿让我中的‘毒宠鬼蛊’,再找到那些破符文,到时候看林老头能不能救我一命了。  回到家后,我到网上搜索了半天,鬼蛊、毒宠之类的一概找不到相关的链接,更别说详细介绍和能医治我的办法了,就连查查“蛊”也全是什么整蛊王之类喜剧片和某个腕级演员的介绍,和我想查的东西是一点也挨不上边。无奈之余,我又搜索了一下景纳,也无非是介绍景纳地区的风土人情、地貌特征和经济建设蓬勃发展之类的文章,对鬼蛊更是丝毫未提。后来浏览新闻时无意间看到说云南墨江地区近期发现了一座明代古墓,是沐王府家的一个年轻时夭折的叫“沐槿”的公子墓穴,说是外地几个户外运动爱好者在当地露营时发现的,考古队发现墓穴已经被盗,但对墓地毁坏程度较轻,还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我想起来长毛当初收那几件玉器的时候那个老农就说是从墨江挖出来的,看来还有可能是真品啊,发财是问题不大了。不过一想起我这个“毒宠鬼蛊”,想到自己命不久已,又是一阵郁闷。  关了电脑,我看着电视想着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难道我石子午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束人生了?又觉得林老头的话不可相信,可是手臂上长的东西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儿,说是假的也不可能啊,感觉我这辈子也没这么倒霉过,越想越是烦躁,不知不觉地把冰箱里的六瓶库存啤酒全部喝光了,喝完了又觉得头晕脑胀,忠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正文 第四章 生意  (起1A点1A中1A文1A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2:00  本章字数:1760)    星期六晚上是我们和那个泰胞约好的时间,我和蚊子、长毛带着玉器提早来到了牡丹江路的川妹子,这里以火锅为主,由于是周末,已经人满为患了,大厅里桌子挨着桌子,火锅的热气腾腾,再加上离老远就能闻到的香味,十足的一片繁荣景象。  趁着老泰胞还没来,我们在包间里喝茶聊天。长毛不停地和倒茶的女服务员套近乎,我和蚊子则在旁边跟着起哄。这里的服务员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场面也经历了不少,算是见过世面的,倒也大方得很,四个人在里面聊了半天,不知不觉大概过去了近四十多分钟,长毛有点不乐意了:“蚊子你到底跟人家敲定没有,咋到现在还不见动静啊!”蚊子也有点着急,说:“这老家伙不是想溜吧!”  正说着呢,老泰胞推门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原来这个泰胞姓陆,叫陆大海,在泰国是做服装生意的,最近在苏州开了个服装工厂,这次到南京本来是随团旅游的,听到蚊子给他介绍的玉器,有点挪不动腿了,干脆离开旅行社自己住在南京了,他本身就爱好这一口,难免想看看实物再说。跟着他来的壮汉是苏州工厂的保卫科长,叫康树友,参加过越战,是老陆的兼职保镖,现在也在泰国定居。  酒过三巡,我把桌上的盘子挪开腾了个地方,玉器一件一件地摆在桌上,边摆边斜眼看着老陆,这家伙倒是一副深藏不露的神情,好像没有把这些器件放在眼里似的,直到我最后把玉匣子拿出来,他才眼睛一亮。我知道,这老家伙是看到真品了,我故意逗引他说:“这个玉匣子本来是非卖品,这次是听周世文(蚊子的名字)说和您老关系密切,您又是个识货的主,这才拿出来给您鉴赏一下再说。”  蚊子也跟在旁边诈唬:“是啊,这个玉匣子可不一般,我们商量好久才决定给你看看瞧的,旁人别说买了,连这个眼福也没有啊!”  老陆一边“是啊是啊”的应承着我们,一边戴上副白手套、拿起玉匣子仔细看了起来。  长毛一个劲的催他:“我说陆老先生,您仔细看看这玉匣子就知道我们那价钱可不是乱开的了!”  老陆推了推戴着的玳瑁眼镜,脱下手套郑重地说:“石先生、周先生、张先生(长毛名字叫张永,说实话这名字我都觉得陌生,还是叫长毛贴切),10万美金,这个玉匣子我要了,其余的就按周先生上次说的,5万美金,这些我全要了,明天就把钱汇到帐。”我们三个一听就如释重负,15万美子儿啊,我们以前可从没做过这么大一笔生意,长毛用了5千块就把15万美子儿的东东给收回来了,真他妈是一本万利啊!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说:“这样吧,老陆,您也是中国人,咱欺负洋鬼子那一套可不能用来对付您,再说了我们一直秉承了中华民族的‘诚信’的优良传统,为了打消您的疑虑,您先带件玉马走,等款子到帐我们立马就把剩下的所有东西给您全送过去,您看怎么样?”其实这也是古玩黑市的惯例,老陆怎么也算得上古玩的专家级爱好者,看他瞧玉匣子那神态,都快赶上骨灰级玩家的贪婪了,自然知道这些道道,于是也没什么疑义,他的兼职保镖康树友把玉马用布包起来装到了包里。  买卖做成了,又重新开席,老陆似乎对这桩生意很满意,我们三个更是没话说,本来三个人对这古玩都不太熟络,又不敢找人鉴定,反正有得赚,谁还管他那么多啊!老陆这家伙好像很能喝,看着喝了三五瓶啤酒了,还跟没事人一样,连厕所都不带上一个的!那个康树友倒是滴酒不沾,话也不怎么说,大多数时候就是默默吃菜、喝茶,好像其他人都不在他眼里似的。  老陆又被长毛和蚊子灌了几杯,渐渐地话更多了起来,他指着我放玉器的包说:“不瞒你们三位小兄弟讲,我,我还就看中你那个玉匣子了,其它的也就是顺道买买拉倒。”  蚊子酒有点高了,拖着舌头说:“说实在地,我咋没看出来那玉匣子有啥独特的地方啊!”我和长毛都急了,一边一个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他一下,我说:“老陆,我们呢,对玉器有点研究,但是所知不多,虽然能看出来这玉匣子值几个银子,但是要说起它的来龙去脉,我们还真是一无所知。”长毛说:“看您老也是识货的主,您能给我们说说这玉匣子到底怎么回事吗?”  老陆颇有些得意:“我今天喝多了,要不我是死活不肯说出来的。你们几个小兄弟也不是外人,这玉匣子我还真是知道它的故事,今天就说给你们听听。树友,有些事我本来也想跟你说的,今天正好大家一起听听。”    正文 第五章 玉匣子  (起2N点2N中2N文2N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3:00  本章字数:2285)    原来陆大海的祖上是掘金族,也就是盗墓贼,陆家靠到处掘金发了不少,到老陆祖父这一辈陆家兄弟二人盗墓到了云南,云南一代古墓不多,但是很大数量的陪葬品都独具特色,与中原地区的文化特色不尽相同,带有异族风味,少数民族的历史不算特别长久,所以这些古物就愈发值钱,陆家兄弟这一干就是两三年,盗过的墓穴有十好几座,又发了几笔不小的横财。  有一次两人无意间在景纳地区发现了一座古墓,这座古墓地处两座大山之间,处于峡谷内口两山交汇处,这里人迹罕至,距离最近的寨子也得十来天的路程,所以两人也不再忌讳什么东西,直接带了刻有蛊符的桃木剑、陈年糯米、气死风灯、匕首、蜡烛、油布、大蒜、火刀火镰、黑驴蹄子、绳索、方便铲、活鸡等等一些盗墓必备品,这人毛都看不见的地方也不需要掩人耳目了,一到了古墓两人就准备直接开掘。  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已经进入了墓穴的外殿,老大先点了只蜡烛摆在通往内殿的门口,一是可以提前预知外殿墓室氧气稀薄令人窒息,二是照老掘金族的规矩从外殿要一路点蜡烛进入墓地主穴,点一支息一支,大抵意思是为了警示墓地里不干净的东西,不能轻易伤害有火种的人,也是为了给墓地主人述说掘金的不得已之处,乞求墓穴主人原谅。  老二拎着气死风灯看到外殿有8个半米高的立俑,男女各四个,就对老大说:“这可能是云南少见的西晋古墓,这个墓必是典型的双室券顶墓。”老大也赞同老二的意见:“是啊,这种立俑只有西晋才有,今天看来收获不会小啊!”  老二说:“双室券顶墓那主穴就在内殿的下层咯,要是运气好保存的完整的话应该比较省力了。”  两人把外殿的蜡烛吹熄了进入内殿,又点了一根蜡烛,原来这只是一层内殿,还有殿门通向内层,如果按双室顶券墓来看的话,只要设了内殿就要分三层内殿或六层内殿,甚至九层内殿,这要看墓主的身份而定,一般没有官阶的富庶人家撑死了最多只能修三层内殿,不爽的话外殿可以修成两层,有点官阶的可以修成六层内殿,至于官阶大小就要看你修建内殿的豪华程度了,九层内殿只有封王封侯的人才能修建,另外墓主是男是女也有些讲究。西晋时间不长,所以规矩大多是前朝延续下来的,但是真正王侯的墓穴建筑风格必然带有西晋的特点,因此真正的西晋墓穴也是极为罕见的。  陆家两兄弟顺着内殿门一层一层往里走,可是每走一层心中疑惑就多了一分,越往里走就越发现墓穴风格变化越来越大,所说都是西晋风格,但是内殿里陪葬的陶俑制做手法越来越逼真、精细,这种水平根本就不是西晋能有的!等走到四层内殿,发现已经到了主墓室了,两人在主墓室门口焚香燃烛,又杀了一只鸡,将鸡血洒在地面,用以慰藉亡灵,祈盼神灵庇佑。内殿和外殿入口都是没有门的,只有内殿进入主穴处有两扇大门,这门制作得非常普通,用气死风灯一照,看上去黝黑深邃,两只门环象象门的两只眼睛,不过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为了避免内部藏有机关,老二躲在一边,老大用方便铲撬门推开后,迅速躲向一旁,门开了半响却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现,老二又扔了一个点燃的火把进去,借着火光只看见主穴中央摆着一口木棺,似乎棺上也有符文,其它的却因火光不大,看不太清楚了。这时候,突然从门口缓慢地涌出一股股的白色气体,老大赶紧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束艾草点燃摆在白色气体前,这股白色气体一遇艾草竟然就消失无踪了。  老大说:“这股瘴气倒是厉害,要是没有艾草真要被它熏倒了!”  老二说:“奇怪,这墓地里又没有树木花草,哪里来的白瘴气啊?”  老大说:“是啊,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墓穴潮气太重,再加上现在光线也不好,产生的瘴气看起来象是白色的吧!”  老二也就不在言语了。待瘴气散干净了,两人熄灭了内殿蜡烛,进入主穴在西方又点了一根,这烛光再加上两人手里的气死风灯,墓穴里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主穴墙壁四周刻满了各色符文,硕大的墓室里就只有那一口棺材,棺上也刻满了“§”样的符文。  老大心里有些遗憾:“奶奶的,就这么一口破棺材啊!”说罢就要动手去开棺,老二急忙拦住他:“别急,这只不过是双室券顶墓的上层,下层才是主穴,这口棺材是死者的衣冠!”老大说:“嗯,衣冠也好,里面应该也有不少明器,先弄他一笔再说。”老二说:“不着急,我看这满屋子的符文有些古怪,怕有什么机关,再说去下层的入口我们还没找到呢!我们先看看再说。”  两人围着棺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老大倒是发现这口木棺竟然钉了13根木钉,不仅心里有些骇然:当地苗人也好,汉人也好,甚至是其他民族的人死后棺材上的木钉都是有讲究的,一般要钉12颗楔形木钉,寓意一年的12个月都保佑死者平安如意,防止蛊者和降头师利用尸体下蛊、下降头陷害死者家人,绝无钉13颗木钉的作法,因为13颗木钉是咒死者永不超生之意,同时防止死者尸变害人。  老大暗暗又数了一遍木钉,确认无误,也不明说,怕说出来之后老二会阻拦他开棺,他暗想即使有什么问题也应该不在话下,一气就拿出方便铲开始起钉了,老二见无异状,也阻拦不住老大,干脆任由老大开棺了,他却并不帮忙,自己提着盏气死风等去看墙壁上的符文。这木钉因为时间长久,又没有棺木的木料严实,不一会功夫老大就拆完了13颗木钉,老二突然想起什么问题,大喝一声:“别开棺!”可是老大已经缓缓地移开了棺盖,到棺盖彻底开启也一直没什么异状,老二才松了口气:“哥,我看这符文有点象是下的鬼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老大说:“怕什么,什么场面咱没见过啊!”  两人凑到棺材前,一起探头向内看去。    正文 第六章 黑蜘蛛  (起5X点5X中5X文5X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3:00  本章字数:1446)    棺内正如老二所说是亡者的衣冠,服装大概是西晋时期的官服,帽子是顶黑蟒纱帽,衣帽摆成人形,据此看来至少应是西晋时期的一个处级干部,由于墓室和棺材封闭得很好,衣服也保持得比较完整,老大用手一碰,衣服就裂成几半了,毕竟还是有所风化,不能算是件完整的明器。衣服两侧摆了些玉马、如意、刀币等等陪葬品,两人一看心中暗喜:这趟至少没白来啊。  虽然是盛装衣冠的棺材,两人还是按掘金族的规矩往帽子上贴了道早就准备好的黄纸符文,双手合十,念了遍往生咒,算是给亡者超生、定住亡者害人的企图,这样才能动手起物。  老二拿起一件玉马,只见这个玉马大约有手掌大小,玉质晶莹剔透,手感温软柔滑,马呈奔跑雀跃状,两支前蹄高高扬起,做工精美,连马背上的鬃毛都清晰可见,似乎正在随风飘扬,老二赞叹不已:“不错,是件好器件儿啊!”这时,老大已经拿了好几件东西装在包裹里了,突然看见破裂的衣服胸口处露出一个玉匣子来,衣服没裂之前玉匣子盖在衣服下面,自然看不到,到时间一长,衣服遇到空气时间久了破裂后,这玉匣子就露出来了。老大伸手拿起玉匣子说:“老二,你看这个玉匣子不象其它的东西落满灰尘,这上面一点灰也没有哇。”老二瞄了一眼说:“估计是放在衣服下挡住灰尘了呗。”却突然看老大狂叫一声迅速地摔了玉匣子跳在一旁,老二定睛一看,一只碗大的黑色蜘蛛,死死地咬住了老大的胳膊,老二情急之下那拿起刚才撬棺材盖用的方便铲一斜着朝那只大蜘蛛拍了过去,蜘蛛应声摔在墙上,烂成一团,老二凑近赶紧又来了一方便铲,蜘蛛被拍了个稀巴烂,噗噗跳的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只见蜘蛛黑红色的血顺着墙壁流到地上,和地上的积灰混在了一起。依稀可见蜘蛛的残肢还粘在墙壁上微微颤抖,那一团“蜘蛛肉”里还清晰可见一堆尘土和血肉模糊的蜘蛛肉混在一处,老二说:“他妈的,这蜘蛛难道竟然是吃尘土活着的!”听不到老大的回应,老二回头一看,心中更是一凉,只见老大捂着胳膊倒在地上无声地抽搐着。  老二奔过去把老大的胳膊拿起来一看,被蜘蛛咬过的伤口竟然有几只米粒大小的蜘蛛在蠕动,顺着血管还有几个黑点在慢慢向血管深处爬动,离伤口越远的黑点越大,最远的已经快到了肩膀,老二从衣服上扯下布条紧紧扎在老大肩膀处,果然那些黑点到了这个地方就前进不了了,可是爬到此处的黑点已经有蚕豆大小了,老二心中焦急,不知如何是好,从腰间抽出匕首来,犹豫着是否要把哥哥这条肩膀砍下来。  此时,老大睁眼看到老二手上的匕首,要着牙说:“不要,不要砍手……”老二心想,在这地方砍了手更是死路一条,必然会流血过多而亡,当下又把匕首放在了腰间。再看已经有七八个黑点聚集在扎了布条的地方,有个黑点咬破了老大的血管裹着血浆爬了出来,老二仔细一看,竟然是只蜘蛛!他心中骇然,却又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老大又说:“看来,看来我是中了人家的蛊了。你,你快逃出去吧,我不行了。”老二说:“要走就一起走!”老大苦笑一声,指指自己的胸口,老二把老大的衣服扯开,更是大骇,原来早就有蜘蛛爬到老大的心脏了,四五只蚕豆大小的蜘蛛从老大胸口爬出来,正在啃食老大身上的肉呢!老大又指指棺材说:“快、走!”  老二回头一看,只见从棺材里正陆陆续续爬出来黑压压一片冲向他们二人,全是蜘蛛!老大用尽全力喊道:“快走!”老二不再犹豫,拿起身边的气死风灯迅速冲出了主墓室,猛地关上了墓门,想想他又从随身包裹里拿出油瓶来,对着风灯引燃了油瓶,打开门把油瓶摔进了墓室,转身噙着泪跑离了墓室。    正文 第七章 酒席  (起8A点8A中8A文8A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5:00  本章字数:2338)    老陆说完故事,拿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我和蚊子、长毛听得毛骨悚然,康树友也是一脸愕然。长毛问老陆:“这蜘蛛是啥来路,有碗那么大啊?”蚊子也问:“玉匣子是不是咱这个啊,当初不是没带回来吗?”  我却心中一凛,想到自己手臂上长的东西和老陆说的故事一对比,莫不是也是中了鬼蛊了?再加上我突然想起来当初长毛第一给我看玉匣子的时候,我曾经用玉匣子来挠痒痒,还挠出血来了,想必定是有什么联系吧。老陆说的鬼蛊那么恐怖,那我岂不是小命真的不保了!  老陆沉吟半响,说:“我不敢肯定这只玉匣子是不是就是我祖上传说的那只,也许当初我二祖父没有摔坏那只玉匣子,后世又被其他掘金人给倒了出来也不一定。我祖父排行老四,这兄弟二人是我的大祖父和二祖父,二祖父回来后精心研习蛊术和降头术,颇有心得。最近这几年,泰国那边蛊术和降头术流行得很,甚至还有养小鬼、赶尸的人,许多人利用这些邪术害人性命、谋人钱财,缺德得很。”  我问老陆:“这玉匣子里下得是什么蛊?有没有解救的办法啊?”  老陆说:“蛊术,可以说是中国最可怕的一种巫术,传说中苗女为了怕情郎变心,所以对情郎下蛊,如果对方变心,那苗女就会用蛊术呼唤埋藏在情郎肚子里的蛊虫出来作怪。对方就会被虫啃噬而死,就算华佗再世也没有用。而且据说中蛊而死的人,如果以現在的医学检测手段来检验,只知道是被某种不知名的菌类感染,完全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病因。普通的蛊有泥鳅蛊、蔑片蛊、金蚕蛊、石头蛊、疳蛊、癫蛊、肿蛊、中害蛊、阴蛇蛊、生蛇蛊、蛇蛊等,鬼蛊和这些蛊术有些类似,但又不尽相同,这个玉匣子下的蛊应该是鬼蛊中的一种——毒宠鬼蛊。这个玉匣子我二祖父直到临死之前还在念叨,所以我才会这么急切地想要买它。”  我一听老陆讲的和医馆的林老头说得差不多,估计这泰国老家伙对蛊术是有研究的,也许俺的后半生还得从他这开始重铸辉煌呢。  老陆又说:“当初我们陆家那两兄弟是不知道这毒宠鬼蛊的化解之术,后来我二祖父研习多年才略知一二,但是仍然每次化解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那么……”蚊子和长毛又要问老陆话,我急忙把他们拦住:“别说话,让老陆给我们说说到底怎么才能化解这种‘毒宠鬼蛊’!”  老陆发了一圈烟说:“具体的化解办法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这种鬼蛊需要用原物篡养下蛊的毒虫,将毒虫养七天后埋在中蛊者每天的必经之路,然后在埋葬处烧49道灵符就可化解。”  我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了,就和大家说了自己胳膊上长“蜘蛛”的事,希望老陆能够帮忙解除蛊术。大家听了都是一愕,长毛和蚊子更是大惊,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怪我不够哥们儿。我叹了口气说:“其实以前我是从来不信这些玩意儿的,你们也知道,我绝对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可是这件事情来得那么突然,而且一切都要用我以前从不相信的东西来解释,你说我该怎么办?别说告诉你们了,我自己都弄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陆大海把眼镜推到额头上,擦擦眼角说:“有些事情人是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也不能凭自己的想法去判断,这些暂时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东西你也不能说他就不科学啊,对不?”  大家都是一阵唏嘘,老陆的保镖康树友也是若有所思。  老陆接着叫服务员拿来一盘生黑豆来摆在一个小盘子里,他让蚊子和长毛都尝尝生黑豆,两人一嚼就吐了出来,长毛呸道:“我靠,这啥玩意,咋这么苦啊!”老陆笑笑让我也尝一颗,我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咬了起来,老陆问我什么感觉,我仔细品味了一下说:“我怎么不觉得苦?反而觉得满口生香啊!”  老陆苦笑一下,扒开我左眼的上眼皮看了看,又说:“你左眼瞳孔的上方有道不明显的灰线,”蚊子和长毛凑过来看后都说的确有一道灰线,老陆接着说:“照这情形看来石子午先生是中了鬼蛊了。一般人吃生黑豆都会觉得苦而涩,只有中蛊的人才会觉得香甜,而中了鬼蛊的人也会和中降头的人一样,在瞳孔上方出现一道线,只不过中鬼蛊的是固定在左眼,而且不象中降头的是黑线,一般呈灰色。”蚊子说:“啊?难道我们石老大就这么为党国捐躯了不成?那我们可不能依啊!”  老陆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子午先生的这道灰线颜色很淡,刚才你们俩也看到了,若有若无,这说明中蛊不深,救治应该比较简单。”  长毛拉住老陆的手说:“虽然你现在成泰国人了,可祖国人民一刻也没忘记过你啊,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我们石老大的小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啊,其它事情都好说、好商量!”  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没骨气,看这样是准备降价处理那个玉匣子了。这个匣子如果真是西晋传下来的,不看做工,光看这年代就值钱了,何况对老陆家还有特殊意义,这价钱自然非同一般了,听老陆说完那两兄弟的故事以后我就懊悔当初要价太低了,现在要加价是不行了!我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宁可牺牲我一个,也不能苦了我的兄弟们啊,没钱他们怎么去花天酒地、怎么去泡美眉啊。  老陆说:“买卖你放心,我们这行有个默认的规矩,价钱落定了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随意更改的,再说我也不是漫天要价缺德的人。现下只要几位小伙子认我这个朋友,我陆大海觉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们哥三个赶紧敬了老陆一杯,蚊子又故作声泪俱下状说:“老陆,你要把石老大给弄好了,我们对你是感恩戴德,最后还让石老大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我气得连锤他几下。  老陆说:“你们哥几个也不用捧我,其实我知道的就是化解的办法,也就前面说的养毒虫、烧符咒那些,我相信照此方法应该没有问题,问题是这符咒我可不会啊!”老陆这几句话让我们都平静下来了,感觉那棵刚抓到手里的救命稻草似乎又要断,希望越来越小了。    正文 第八章 线索  (起4A点4A中4A文4A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5:00  本章字数:1330)    但是老陆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我燃起了新的希望的火种,这老家伙的确不简单。  老陆说:“我可以提供一条线索,你们去看看到底行不行,因为是多年前的线索,我也不能确定到底还管不管用了。”  陆大海说,江苏省溧阳县的乡下,早年常有人中蛊。当地的竹林寺有一个会治各种无名蛊毒的和尚法号“无相”,制造一种药丸专门治疗蛊毒,一枚药丸的售价是绢一匹,随说价格昂贵,但的确治愈了不少中蛊的患者。说起来这个和尚和陆家还有点渊源,陆大海的二祖父从云南回来后学蛊术和降头术结下的一个知交明珠和尚是无相和尚的师叔,这两个和尚一个在华严寺,一个在竹林寺,虽然不在一处,却在研习蛊术的术士们中颇有威望。后来,溧阳县观察使韩晃为了在当地根绝蛊毒,就在溧阳郊外旁建造了一座寺庙,请竹林寺的无相和尚担任主持,专门研习如何治疗民间发生的蛊毒,还请无相把药方公开刻在了庙门口的石碑上供人使用。  蚊子说弄不好那个药方现在还刻在石碑上呢,我们去看看药方就可以了啊,那个庙叫什么名字啊。老陆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后建的寺庙叫凌寒寺,韩晃是取自王安石的五言诗《梅花》中“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天”的诗句。  我想起这个“明珠和尚”曾听医馆的林总民说过,好像是他祖上林风救回来的金康的师父,但是也不敢确定这两个明珠是不是一个人。  老陆又说,这个无相和尚擅长符咒之术,涉猎甚广,降头术、蛊术、赶尸术、养鬼术无一不知,由于从小学习各类经书,对符文一术颇有研究,我看子午小先生的蛊毒如果他在的话必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体,只是年代久远,无相肯定是不在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传人,要是有传人,想必也没什么问题,若然没有,那只有另寻他法了。  我想到老陆说治疗我这鬼蛊之毒还需要使用玉匣子来养毒宠,就跟老陆说等我解除了蛊毒再卖给他,请他宽限几日,老陆也一口应承,他说反正溧阳本来就不远,何况陆家本来就是深受鬼蛊之害,更有责任拯救中了蛊毒之人,我听了心中略略放心,免得这老家伙非要死乞白赖地要玉匣子反而会害了我,到手的钱也不能不赚不是。  酒席散了后我乘地铁回家,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捶捶有点酸疼的大腿,心想要是把那些玉器都卖了,15万美子儿到手,他妈的我们仨人手一辆车是没问题了,再也不用受这窝囊气大热天的还得挤地铁、挤公交车,到哪去还不刺溜一下就到了啊,那叫一个字“摆!”这时候长毛给我发一短消息:石老大,咱15万美子到手,一人弄辆车爽一下哈!看了短信息我不由暗暗好笑,我和蚊子、长毛是多年的好友,这要基于大家都是胸无大志的小人物,爱好也基本类似,一是好钱,这玩意万万不能缺,谁都知道缺了它生活是什么滋味;二是女人,不过我们仨人都胆子小,嘴上功夫顶天立地,实际却是谁也不敢乱来;三是足球、四是酒、五是吃、六是……总之是臭味相投,用我老妈的话说,那俩狐朋狗友还不错。  想着想着我渐渐睡着了,模模糊糊地做起了梦,一会是铺天盖地的黑蜘蛛在我面前不断蠕动,张牙舞爪地冲过来,一会又是玉匣子、玉马、玉如意那些玉器在眼前飞来飞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又仿佛看到一个身着古服的女子在向我招手,还轻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不由自主地流着哈喇子走了过去……    正文 第九章 凌寒寺  (起6H点6H中6H文6H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6:00  本章字数:2430)    蚊子带着他新泡的小妞出了趟远门,到浙江安吉竹博园玩了三天,准备在那里找到他一个大学同学,再顺手从竹博园弄两只黑蜘蛛回来,到时候篡养在玉匣子里。陆大海说要解除我中的蛊毒,第一步是用使我当初中蛊的这只玉匣子养七天黑蜘蛛,我怕一时找不到当初在云南古墓里陆家兄弟碰到的那种蜘蛛,陆大海说其实只要是黑蜘蛛就行,属于一个物种就可以了,其它种类的问题不大。为了保险起见蚊子还是去安吉找了他同学,起码那里的黑蜘蛛看起来够恐怖,和我们想象里的古墓蜘蛛应该差不多吧,哪怕来个心里安慰也好。第二步是把养了黑蜘蛛的玉匣子埋在我家门口或者我每天路过的地方,要埋七天,这一步我最担心,别埋了几天玉匣子不见了,那可就亏大了,第三步才是找回49道符咒烧掉。  在蚊子去安吉期间我和长毛准备去溧阳寻找凌寒寺,一是看寺庙是否还在,二是看看寺里还能不能找到解鬼蛊的高人。陆大海知道我要去溧阳非要和我们一起去,说要真能找到高人,他倒有好多问题想当面请教,我想多个人还多份力呢,再说这老头子对鬼蛊比我可精通多了,有他跟着也许能帮上什么忙呢,就一口应允了。长毛则带上了一个叫燕子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本是溧阳人,后来随父母一起搬到了南京,对溧阳比较熟,是在长毛哥哥的古玩店里打工的,虽然不知道我们要找的寺庙,但也算是个向导吧。  我们一共六人,我一个,加上长毛、蚊子、燕子,还有陆大海和他的保镖康树友,先是按燕子的建议到了溧阳的卫民宾馆,准备在这里住一晚上,由燕子去找熟人打听一下关于凌寒寺的消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卫民宾馆不算大,自己号称准“三星级”,不过对我这种对住宿没什么特殊要求的人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落脚地儿,而且入住的客人也不算多,比较清静。  晚上燕子出去找人问路,康保镖陪着他的主子去逛溧阳夜市,我和长毛、蚊子三人秤了点卤菜在宾馆房间里喝酒聊天。宾馆里十分嘈杂,人声鼎沸,丝毫没有“三星”的感觉,用长毛的话说应该叫“负三星”级宾馆还差不多,在屋里聊天还得扯起嗓子来喊两声,真是通讯基本靠吼了。  大家借着酒劲吼到半夜,康保镖和老陆还没回来,倒是燕子打个电话来说知道凌寒寺的所在了,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出发了。康、陆二人就住在我隔壁,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房间里有点动静,估计是刚刚回来吧,我正睡得迷糊,也就懒得理会了。  凌寒寺果然够偏僻,燕子带着我们开车开了了三、四个小时才算看到一间破旧的寺庙。看来这家寺庙香火不旺啊,通往寺庙大门的台阶几乎被磨平了,大门上写的三个字“凌寒寺”也要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来。“我顶你个肺啊!这么破的庙啊!看样子没什么戏了。”我沮丧地说。庙宇两旁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什么刻着药方的石碑。  燕子这段时间也听我们讲了为什么要找这个凌寒寺,知道了事情大概的原委。她笑笑说:“石头不要着急啊,先进去看看再说,说不定里面就有你们要找的人呢!”  一行人进入庙内,老神医倒是没发现,整个寺庙一共就三个穿着土黄色僧袍的的老和尚,加上叫“熊万功”的主持一共才四个人,我心中又是凉了一截:正宗的和尚不都是叫什么方正、法海、觉远的吗,再不济也得叫个释永信、释小龙什么的,这个凌寒寺倒好,主持才叫熊万功,看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路子的和尚,跟老陆讲的那个能治蛊毒的无相估计是没什么瓜葛了。  长毛跟熊万功胡吹海聊了半天,指着老陆和康保镖说是来凌寒寺参观上香的泰国华侨,又说我是陪同华侨前来的市旅游局外事科科长,连燕子也被吹成了局秘,熊万功被侃得云里雾里,这个小地方哪里有过那么多大人物到访,他小心翼翼地引着老陆到大堂烧了柱高香,老陆因为说起来还算和这个凌寒寺有点渊源,还掏了两千大洋的香火钱,说是给寺庙加几块砖瓦。接着熊万功又把大家带到后堂喝茶,看起来后堂就是凌寒寺的会客场所,墙上贴了几幅泛黄的山水,看看也就是油印的年画,没什么价值,在侧墙挂了幅木刻的楞严咒,才能使人想起来这是个寺院,不然还真以为在哪个农家小院做客呢。  这个楞严咒我在朝天宫倒腾古玩时曾听人说起过,知道是最近比较“流行”的佛教咒语,据说是末法时代的降魔大咒,不但天魔地神闻声丧胆,而且可以禳灾祛病,尤其在楞严咒流布广泛的中国、西藏和日韩等地,皆视楞严咒为除魔避邪的灵验神咒。  熊万功见我盯着那幅楞严咒细看,也走到近前说:“石科长喜欢这个楞严咒啊?看来是个有缘人哦。”我差点没被他叫的“石科长”给笑出声来,忙拉住他的手说:“熊主持不要这么称呼,就叫我小石吧,我看这幅楞严咒笔法流畅,字体隽永,阳刻手法娴熟,再加上流传下来的楞严咒,颇有神韵啊!”熊万功一愣:“我还以为您是对楞严咒……呵呵,这幅木刻是我们凌寒寺留存下来唯一的传家宝了,是我寺前主持亲笔篆刻的,本来还有许多佛家真迹,都在文革期间被毁掉了。”  大家不禁一阵唏嘘,长毛更是感慨不已:“真是遗憾啊,那些东西要是留到现在可就值钱了啊!”  燕子被长毛逗得一阵大笑:“哈哈,长毛你就知道钱!”长毛一本正经地说:“燕子同志,你还年轻,不知道钱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多么地重要,等到你长到我这么老的时候你就会感慨金钱的魅力了!”  老陆怕他们在佛门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赶紧问熊万功:“你说的那个前主持是不是叫无相啊?”  熊万功说:“想不到施主竟然知道本寺的鼻祖无相大师,当初无相大师出自竹林寺,是凌寒寺的第一任方丈,佛法高深莫测,尤其擅长医术,曾普渡无数众生。不过这幅楞严咒却不是无相大师的真迹,它是本寺第九代方丈的书法,是请当时溧阳的匠人篆刻的。”  我一听熊万功的话心中不禁一阵乱跳,我说:“听说当初凌寒寺有块石碑,上面刻了医治蛊毒的方子,不知道可有此事?”  熊万功说:“事情的确是真的,不过,那块石碑也在文革期间被毁了。”  我倒,不可能我的小命就真的消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鬼蛊上了吧!    正文 第十章 麦洁  (起2G点2G中2G文2G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7:00  本章字数:2264)    熊万功的一句话真是让我伤心欲绝,用刘德华的话说叫“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我现在真是欲哭无泪啊,看来今年真是点儿背,流年不利哦。  老陆也是一副遗憾不已的表情:“怎么就毁了呢!”  熊万功说:“那个年代您也知道,能保住这个寺庙不被拆就算不错了,当初我们几个僧人还被拉出去游街,受尽侮辱,真是不堪回收啊!”  燕子心比较细:“你们就没把药方抄下来吗?”  熊万功苦笑着说:“那个时候顾命都来不及,谁还顾得上抄药方啊!从文革抄家以后,我们寺里的僧人就走得差不多了,本来有百来号人呢,现在一共就剩四个人了,香火也没有以前旺了……”  老陆说:“我听父辈的人说无相大师当年擅治蛊毒,现在碑文毁了,可有其它办法?”  熊万功说:“现在蛊术在国内几乎灭绝了,也就云南、贵州一带传说还有人会蛊术,但我却从未见过,寺内也无医治之术。”  “谁说没有医治之术?不就是个小小的蛊毒吗?”  这时有个女子推门进来,径直走到熊万功的身边坐下。熊万功嗔到:“你个臭丫头有什么本事,看了几天古书就不知道姓啥了?去去去,别在这里搅和了!”那女子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阿爸你可别小瞧我,是谁中了蛊了,我保证手到擒来!”  熊万功自然不知道是谁中了蛊,他求援似地望着我们,我干咳两声问熊万功:“这位是?”  熊万功说:“这是我义女,名叫麦洁,让各位见笑了!”  原来麦洁是溧阳一个富家女,老爹笃信佛教,据说麦洁年幼多病,曾经被寄养在凌寒寺一段时间,还认熊万功作了义父。熊万功刚才说的古书就是凌寒寺流传下来医治蛊毒的残本医书,别人都没把这本书当回事,麦洁却当做宝贝一样一直研习,却从来没有给什么人真正医治过蛊毒。  听说是我中了“蛊”后,麦洁上来掀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说:“你左眼有道不太明显的灰线,右眼却没有,这道灰线还有一道间断,说明你必是中了蛊,而且是不太常见的鬼蛊!”  我心中又是一阵轰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嘎嘎嘎,这才叫老天有眼嘛,象我这么风流倜傥、才气冲天,又善良,又聪明,又可爱的俊男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去和马克思同志研究共产主义去了呢,怎么说也是留在世上的作用比去另一个世界的作用大啊,我还得造福人类呢我!  长毛也有点激动,对麦洁说:“麦女侠……麦美女,麦姐姐,你要是把我们石科长的毛病治好了,我,我宁可以身相许,我是真豁出去了。”  大家都被长毛逗得笑个不停,麦洁边锤胸脯边说:“别啊,你豁出去了我可豁不出去……”她顿了顿跟熊万功说:“阿爸就让他们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我给石科长配药去。”  我说:“不是说要用符咒吗?还得配合源器件,弄个蜘蛛封七七四十九天才行吗?”  麦洁说:“呵呵,你说的那是最笨的办法,而且是中毒极深,看你的情形应该是间接中蛊,不算严重,其实医治办法很简单,只要取农历五月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祇要用米汤吞服这种药丸一个,就会药到毒除。”  燕子说:“这也不简单啊,就那个五月初的桃子就不好找!”  麦洁说:“所以我叫你们住下来嘛,这些东西我自由办法找来,别忘了我可是蛊术骨灰级的爱好者啊!”  我说:“麦洁,您能确保找到这几种材料根治我的蛊毒吗?”  麦洁说:“什么叫‘能’啊!简直太能了!我晚上回家就可以拿到盘蝥末、麦麸和生大蕺,这些材料都是玩蛊必备的基本材料,五月初的桃子应该也没有问题,记得我曾经叫一个朋友给我留了五月初的桃子、正月十五的冬笋、七月初七的露水,有好多乱七八糟的材料呢,就是苦于一直用不上罢了!”  燕子说:“麦姐姐,你对蛊术这么有研究,不会给别人下蛊吧?”  麦洁故意瞪大眼睛说:“你要小心哦,不要惹我,不然我可要给你下个毛毛蛊,到时候让你浑身长出毛毛来。”  燕子吓得直往我身后躲,麦洁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呵呵,你放心,就是真让我下蛊我还不会呢,我看的残书就只有少部分的下半卷,还全是医治蛊术的办法,上半卷才是真正的蛊术,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熊万功说:“我这个干女儿自小在寺院里长大,佛心甚重,心地善良,害人的心思是没有的。”  晚上我和长毛、燕子就在凌寒寺的后堂几间偏房里住下了,老陆和康保镖因为要赶回南京办理回国手续,就提前回去了。老陆临走时说了一大堆祝福我的话,倒也不是虚情假意,还一再要我们和他保持联系,我知道他是想再能从我们这里弄到点值钱的玩意,但是象这次这件玉匣子的确是我们搞到最有价值的货了,估计以后哪里还有这种机会啊,我应承了他几句,大家就此作别了。  晚上我又给蚊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经过,那个黑蜘蛛就不要他费尽心思去弄了,可却听蚊子说了个惊人的消息:他在安吉竹博园蜘蛛养殖处拦住了一个想卖蜘蛛的人,说是在山里逮到一只大家伙,蚊子随他到家里一看,也惊得不轻,那蜘蛛竟然有足球大小,全身长满了黑色的绒毛,背上还长着天然的花纹,而且更惊奇的是那些花纹就象玉匣子里刻的符文一样,于是蚊子二话没说,掏了3000块就把蜘蛛买下来了。我一想不说别的,就足球大小的蜘蛛就够吓人的了,那些符文别不是又和鬼蛊有什么关联吧,买下来也好,我嘱咐蚊子小心把蜘蛛养好,带回南京再想办法研究研究。    正文 第十一章 梦魇  (起0O点0O中0O文0O网更新时间:2007-2-4 18:18:00  本章字数:2361)    这一天下来,经历了不少事情,真是感觉有点乱,长毛和燕子还在庙里听熊万功吹牛,我随便洗漱了一把,上床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是长毛收购玉匣子,二是蚊子找到老陆,三是我莫名其妙中蛊,四是找林总民,五是卖玉匣子给老陆,六是听老陆介绍来到溧阳,七是在凌寒寺遇到麦洁……真是恍然若梦啊!  过了半响,突然听到有人在窗外喊我“石先生、石先生!”我是和长毛住一房间的,看看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毛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这声音又不是女声,肯定不是燕子和麦洁,也不象熊万功和老陆、康保镖他们,到底是谁啊,这么晚还来骚扰我。  我穿好衣服,开门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和尚,却又不是凌寒寺里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三个僧人,我问他:“你是谁?”  那僧人却不答话,只是向我招招手,说:“你随我来。”  我想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身上又没什么钱,一不怕强奸,二不怕抢劫,也没和什么人有过节,我怕个鸟鸟啊,来就来呗!  僧人带我在寺里绕到了寺北侧的一个小门,我白天和长毛、燕子在寺里大致兜了个遍,来到这里时因为看见小门上了锁就没再进去,那僧人掏出钥匙打开门,原来门里是个小花园,但长久无人打理,长满了杂草,还有几颗不知道是什么树,我再问那个僧人:“你到底是谁啊?领我到这来干什么?”  僧人只是说:“随我来。”我也只好住口,问了也白问啊,这家伙好像就会说“随我来”,估计不是舌头有问题就是脑袋被门挤过。  那僧人把我领到一口井边,夜色正浓,小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随风微微摆动,影影绰绰的,头顶的月亮又若隐若现,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嗯,这老家伙不是想杀人灭口吧?嘿嘿,我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一灭的口。那口井被一块大石板盖住,石板上似乎长了些小青苔,夜里看不太清楚,井的上方还装了个辘轳,一大团粗粗的井绳缠在辘轳上,井绳的顶端竟然没挂水桶,反而挂了两个大铁钩,看上去象工厂里的吊具一样,僧人走上前去,用力把盖在井口的石板移开,对我说:“你来看。”我心想,不要在我向下看的时候被你推下井去,那我不亏大了,我说:“不看不看,我恐高。”僧人见我推辞,也不再强求,摇起辘轳把井绳放下井去,抓着井绳似乎在钩什么东西,我想这厮抓着井绳,看来是没机会对我下黑手了,这时候我来推他一把还差不多,就站到僧人的对面用一只手虚扶着井绳向井下望去,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井下似乎只有浅浅地一点井水,有个黝黑的长方形大铁箱子立在井内,铁箱子的上方还有两只铁环,正好可做吊耳,那僧人已经把井绳上的一只铁钩钩入到吊耳中了,正在钩另一只,我帮着他把钩子钩进吊耳,两人用力摇动辘轳把铁箱子吊上井口,那僧人用脚蹬了一下箱子下端,一放辘轳,铁箱子正好横架在井口上了。  我在身上擦了擦手,再仔细看这箱子,这、这哪是什么箱子啊,分明是个铁铸的棺材!棺身黝黑光亮,在棺罩与棺身的接缝处有一道薄铁片封住,铁片上漆满了红色的符文,似乎是要封住棺材。僧人示意让我揭开铁皮符,我说:“你捞上来的当然你亲自揭开啦,我怎么好意思来剪这个彩呢!”  僧人缓缓地说:“我揭不开。”  我心道这个老贼秃怕是里面有什么国宝吧,肯定怕事情败漏要接受法律制裁,反正我也想看看这棺材里到底藏了啥东西,揭就揭,出了事也把责任全推给他!  我拿出钥匙圈上的瑞士军刀,轻轻地撬开铁皮符,用力打开了棺盖,探头向棺内望去。棺内仰卧着一具死尸,身上穿着一件黄色僧袍,却是光鲜如新,好像死去没有多久的样子,就连露在衣服外的双手肌肉似乎还有色泽和弹性,一看头部,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那尸体方脸大耳,阔嘴高鼻,唇边还有一颗带毛的黑痣,不是我身边的僧人还是谁?  在转头看那僧人,却气定神闲地站在我身边,我骇得倒退几步,身上的衣衫早被大汗浸得湿透了,我指着棺材问他:“你……你是谁?他是……谁?你是人是鬼?”  那僧人说:“石子午先生,不用紧张,我叫无嗔,原本是随无相从竹林寺来凌寒寺的和尚。”  我说:“无相?无相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无嗔说:“是啊,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其实早就死了……”  我又倒退了两步说:“你是……鬼?”  无嗔说:“就算是吧,其实是我的一股真气郁结不散,终日在寺中萦绕循环,只有在每年的大阴之时才可集结成形,幻化入梦。”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说:“幻化入梦?那么说我是在梦里了?” <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document.clear ();

  </script>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