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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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的都差不多了吧。”虚月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诸多包装好的礼品物事也都叠的整整齐齐。

  “都好了,爹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虚月长的很斯文,白净的皮肤端正的五官,黑色的短发翘翘的,半遮着褐色的猫耳朵,穿着月白色的常服,连佩在襟上的缨络流苏都一丝不乱,喵妖妖对这个儿子是一万分的满意。

  “没事,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看你马上就要成亲爹心里高兴。”虚月重新泡了茶,拿了黑陶的杯子给喵妖妖沏上,这才挨着坐下,“自从你娘走后,这些年咱们父子也生分了,现在看你成亲,你娘在天上想必也能安心了。”

  虚月不应声,喵妖妖长叹一声,“你还怨着爹吗?”

  “爹不要多想,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母亲也早入了轮回,过去那些就让他过去吧。”虚月说话也是温文尔雅,从小到大,除了母亲过世那次哭的昏天黑地外,以后就再没什么表现,有时候喵妖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这么火爆的性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温吞好脾气的儿子呢。

  其实虚月是有理由怨恨他的,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仗着自己功夫好地位高整日饮酒作乐流连在温柔乡里。虚月的母亲槐容是玄北山上的树精,温柔娴静低眉垂眼的,自小就聘给喵妖妖的,喵妖妖也就是当时的夜庭,嫌她太过端庄木头一般无趣的很,成婚多年都不中意,常常前脚挨着门,后脚又喝花酒去了,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欠下的酒钱,都是槐容暗自处理的,这一来,喵妖妖更加肆无忌惮了。

  一来二去的家里积蓄用的差不多了,槐容就把他创的几个术法抄录下来典卖(比如姜子夕学会的那个),后来有一次,喵妖妖发现了槐容去店里给他还赌债,当时就火冒三丈,借着酒劲把个槐容打去了半条命,那个时候虚月年纪还小,正好在房外看到,吓得直哆嗦,那以后就和喵妖妖没什么话了,加上那次大战在即,槐容又刚好在病中,喵妖妖当时恋着白川的雪姑,倒有记得派人送礼物去,却看都没看望槐容就出征去了,但那一次大战中看到的一切、失去的一切让他醍醐灌顶、痛彻心扉,功体大耗,奄奄一息的时候唯一想要见到的就是家人,跌跌撞撞回家的一路,满心想着的都是槐容的问候和温暖的饭菜,可是,一切都晚了——打开门等待他的只有冰冷冷的棺木。

  “那个时候你那样的眼神,让我愧疚了一辈子,那时没有好好对你们,现在补偿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喵妖妖神情有些恍惚,没有等到他的槐容,等了他百年的雪姑,年轻时种下恶因现在却不敢咽下这苦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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