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 第7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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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正君神色黯然,这宫中男子若无子嗣在旁,终是不妥的,这后宫里将来又不知会进多少新人。

  父亲走后,萧璟在殿中独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沉,“玉林”慢慢走了进来,将殿中烛火点亮,他闭上了眼,“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

  可“玉林”却不听他的吩咐,走到他近前来,萧璟察觉到什么,倏地抬起眼眸,长宁静静地立在他身前,他忽而想放纵自己,不再去想那么多后路,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脸轻轻贴在她腹部,衣袍上的锦缎柔软,她的手抚触着他的长发,这几年两人之间忽远忽近,可唯有拥抱在一起时,他才能继续坚持下去,陷落在泥淖中的身心才能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自从上次她深夜自立政殿离开,这还是第一次过来找他,他很想问,那一夜她究竟梦到了什么,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疏离,但他最终还是没问,她肯再过来,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改变不了入宫的宿命,中宫之主,天下男子仰慕歆羡,于他而言却只是枷锁。从一开始,便是他私心作祟,他处心积虑让长平和舅父生了嫌隙,他明知道她不爱权势,却因为太想得到她,将她困在这深宫里,既然他是命定的君后,那帝王的宝座又怎么能让长平来坐呢?

  长宁温声道:“听宫人说,今日萧正君入宫来看你,你若是想家,我许你回府省亲便是。”

  萧璟仰起头来,“陛下莫非以为我是稚童?还是和薛侍卿待得久了,便拿哄他的那些手段来哄我?”

  长宁笑了笑,萧璟将她松开,站起身来,她站得太久,腰间又被他一直圈着,有些酸麻,萧璟的手扶着她走到内室,一手在她后腰轻轻揉着,而后又唤玉林备好晚膳。

  晚膳时,萧璟一边执筷给长宁布菜,一边轻声道:“夜间寒意深重,不如就在这儿歇下。”

  今日本是良侍君侍寝之日,可萧璟眷恋她的温暖,不想她离去,第一次这般挽留她。

  长宁应了下来,萧璟眸中微亮,听着长宁道:“你前几日罚了薛侍卿,倒是不太寻常。”

  萧璟回道:“我倒是觉得,陛下对薛侍卿的喜欢不太寻常。”

  长宁眼中含笑,“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他可什么也做不了。”

  薛晗的事几乎阖宫尽知,就连前几日去萧胤宫中请安时,他都曾过问,可那些人说出来,总不如长宁自己说来让他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萧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我罚他只因为他险些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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