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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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欧洛夫太太。法医认为,她大约是在星期六晚上9点钟到午夜12点之间去世的。”他的眼光在两人脸上移动,“那段时间,你们两位在家吗?”

  “我们一整晚都在。”道根说。显然,“保持不发问的风度”与“满足强烈好奇心”让他陷于两难。“你还是没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终于忍不住,“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糟糕,我们会一直往各种可怕的方向去想。”

  “她该不是真的‘受难’吧?”薇兰颤声问道,“我猜想,她应该是自杀,要不然珍妮为什么说她看起来像耶稣?”

  “我倒觉得,是有人想要毁掉证据,”道根说,“所以血水才会到处都是。不是常有老人被谋财害命吗,这些歹徒甚至在下手之前,还会做出可怕的事情。”

  “噢,希望她没有被强暴,”薇兰说,“如果她真的如此,我会受不了。”

  库珀为这对老夫妇感到难过。和别的同辈一样,他们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晚年,因为媒体老是告诉他们,随时都会面临危险。他比谁都清楚,统计数字已经证实,年龄介于15至25岁的年轻男子,才是最容易因暴力行为而丧命的一群人。他毫不怀疑这个数字,因为他曾经从酒吧门外的排水沟里拖出太多醉鬼,发现太多遭利器刺杀和乱棍打死的尸体。

  “她死在浴室里,”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手腕被割断,目前为止法医倾向以自杀论定;我们只是想确定,是否她真的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耶稣不是死在浴室里的啊……”薇兰不解地问。

  “她戴着一个毒舌钩,上头还洒满了花。我想,或许史毕特太太以为那是主教的头冠吧。”若非如此,实在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他心想。

  “我实在受不了那玩意,玛蒂尔达还把它当宝。”库珀发现,薇兰习惯在说到她认为重要的字眼时加重语气。“这么说,一定是自杀的了,每次关节炎发作,她都会戴上它来减轻病痛。她总是说,如果有天痛到她受不了,她会自杀。”她含着泪光望着丈夫,“她为什么不大声叫我们?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你们可以听到她的叫声?”库珀问。

  “是啊,尤其是当她在浴室时。她也可以吹哨子,我们一定能听见。”

  库珀转向欧洛夫先生。“那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异声了吗?”

  道根想了很久,答道:“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他带着歉意说:“如果听到什么声音,我们一定会有所行动。”他摊开手,摆出无能为力的样子,“就像今天早上珍妮的尖叫。星期六那晚,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可是,你们俩都以为她是被一群混混杀害的,刚刚你还用了‘他们’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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