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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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晚,吃过晚饭后,大卫坐在客厅里,突然有一种预感,有位女病患冲出病房──外面有三阶陡梯,每当大卫有这种想法时,雷根就认为他太多虑了。但是雷根却警觉到这次可能是真的。雷根出现了,冲向走廊,登上阶梯,一脚踢开大门往大厅跑去。

  凯莎琳是心理健康技师,当时她正坐在出口处旁的办公室里,她见状立刻从办公桌上跳出来,跟着他跑出去。她及时赶到现场,看见比利正好抓住已越过栏杆的女病人,拉她上来。当凯莎琳带她回去后,雷根退下去了……

  大卫只觉自己的双臂隐隐作痛。

  除了从最初采用一般性的治疗方式协助比利加强意识控制的能力之外,郭大卫医师还采催眠疗法,同时教导病患以自我暗示的技巧帮助缓和紧张的情绪。每周的群体治疗,比利与其他两位多重人格病患在一起,这可以协助比利暸解自己的情况和自己的行为所产生的影响。他的角色互换频率愈来愈少,而郭医师也觉得比利的病情正在改善。

  当比利──亦即《老师》──开始对某些约束感到不耐烦时,郭医师便有系统地放宽他的特权及自由。首先,允许他在护理人员的陪同下,到院外附近走走;后来,让他与其他病患一样可以签名后一个人外出,地点仍限于医院所属的范围内。比利便利用这段外出时间沿着「赫金河」岸,检测不同地点的污染状况。1979年春天,他打算进入俄亥俄大学选修课程,科目是物理学、生物学和美术。这时,他也开始记载自己的情绪变化图。

  一月中旬,比利向郭医师争取其他病患所拥有的褔利──到城里去──他必须去理发、去银行领钱、去见自己的律师、购买美术用品和书本。

  起初,比利必须在两位人员的陪同下才可获准离开医院,一切情形都发展得很好。后来,郭医师决定,只要有一位人员伴随就行了。一些大学生曾在报章杂志上看过比利的相片和报导,因此会与比利挥手打招呼,这让他感觉很好,或许并非每个人都痛恨他,或许社会并不完全否定他。

  比利终于要求进行下一阶段的疗程。他强调自己是个好病患,已经学会信任周遭的人。现在,该是医生让他体认被人信任的感觉的时候了。其他一些比他病情更严重的病患,已经可以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独自一人进城,他也要求获得相同的待遇。

  郭医师同意这项要求。

  为了确保没有任何误解,郭医师与舒佛斯院长以及有关的法院官员会谈。条件是这样的:每当比利进城或返回医院时,院方都必须通知雅典市警方以及哥伦布市假释局。比利同意遵守规定。

  「比利,一切都必须事先规划。」郭医师说:「我们必须考虑你独自上街可能面对的状况。」

  「这怎么说?」

  「让我们先假设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以及你可能产生的反应。比如你在柯特街上行走,一位女士看见你,她认识你,当她走过你身旁时,一句话也不说就打了你一巴掌。你知道这种事可能发生吗?人们知道你是谁,这时你会如何应付?」

  比利手托面颊,「我会退到一边,避开她。」

  「好的,假设有个男人走向你,用难听的字眼叫你,他说你是强奸犯,然后揍你,将你击倒在地,这时你会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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