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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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宝说:“虚岁二十,怎么了?”

  藏弓说:“旁人二十岁,孩子都上学堂了。你想不想要,我给你生一个?”

  二宝破涕为笑,“你一个大老爷们从哪里生啊……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别打我屁股!”

  但春宵一刻值千金,藏弓又怎会迟疑。当年亲手弑父,他用了一刻钟来做决定,征讨五国,他用了半盏茶,而等待这个人,他仿佛用了小半生。

  疼不疼?

  问了好多次,每一次二宝都会回答不疼,但藏弓还是问,生怕哪一下重了就会激活二宝的痛觉神经。那天二宝昏厥,他还心有余悸呢。

  耳根红,脸颊红,眼尾更红。辗转低吟不断,连树上的鸟儿都安静了,偷偷听着,羞得哆嗦,月色都随羽毛凌乱。

  新换的床单又被汗水浸湿,按在床上的一只手难耐地抓着被角,抓出褶皱。

  另一只手覆上来,与之十指相扣,引得那素手细白瓷的主人又是一阵哼唧。

  慌乱中将交缠的发丝打成蝴蝶结,许下生生世世,又在鸡鸣声里将这月圆的一夜消磨殆尽。

  结发为夫妻,月圆人也圆。

  一场雨后,覆盆子都红透了。

  采买药品回来,二宝犯了老毛病,想摘。藏弓不叫他摘,说太红太壮的八成打了农药,吃了要中毒。

  二宝不怕毒,细白瓷的爪子伸出去又被拍回来,藏弓横眉怒目,下了严令——不行就是不行。

  快午时了,还有几样东西没买,藏弓赶时间。二宝跟在他身后,意意思思舍不得走,晶亮亮的眼珠一转,提出要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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