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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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散尽的酒精搅得脑袋里像是在抡锤子那么疼,可迟骋的画面却依然清晰得像是就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抱上当年那个歇斯底里的男孩儿。

  小哥我害怕。

  迟骋再回来时身上带了满身寒气,进了门钥匙往旁边一丢,反手带上了门。他动作很重,听起来又急又凶。

  陶淮南听见他回来,叫了声“小哥”,胳膊朝他伸过去,想抱他。

  迟骋没抱,外套扔在旁边,裹着满身的凉,把陶淮南从沙发上扯了起来。

  陶淮南被他的动作带得没站稳,迟骋拎着陶淮南后背的衣服,把人从客厅拎到了他们的卧室,直接丢到床上。陶淮南膝盖在床边磕了一下,疼劲儿瞬间传进大脑,迟骋紧跟着砸了过来。

  迟骋把陶淮南摁在床上,摞上去咬他的耳朵。他的气息猛地喷在耳朵周围那片敏感的皮肤上,带着迟骋从外面染回来的凉。

  麻意以那侧耳朵为起点迅速蔓延,神经把那阵麻痒传递出去,从耳后一直传到腰眼。

  陶淮南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睫毛颤得像一对受了惊的小翅膀。

  “陶淮南。”迟骋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连串动作过后不稳的呼吸声,一起扑进耳朵里,“你当时不想活了。”

  这甚至不是个疑问句,迟骋这句话砸下来是很利落的,尾音结束时伴随着一次呼吸的结束和下一次呼吸的开始,尾字和一道紧接着的吸气声拧在一起,在人的神经上敲了一锤。

  “我没有……”陶淮南脖子还被迟骋摁着,脸埋在床上抬不起来,陶淮南马上解释着,“我想活着。”

  迟骋连犹豫都没有,手指扣在陶淮南脖子那根筋上用力拨了一下,这样很疼,带着一节骨肉里传进来的轻微钝响,迟骋干脆地说:“撒谎。”

  “我真的没有……”陶淮南想转头看迟骋,然而他转不了头,也看不见,胳膊支着上半身想起来,却反抗不了迟骋的力气,“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迟骋从上方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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