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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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泽沿行廊往屋里走,没坐电梯,轻车熟路沿着楼梯爬到三层,敲书房的门。

  门是实木的,即使上了年代,抛光面仍暗雅细腻,敲起来有种厚重闷陈的回响。片刻后,门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闫泽推门进去,顺着最靠近的门的那个沙发椅做下去。

  邵老一身唐装,苍苍白发妥帖地梳到发际线后,双目矍铄,手里叼着一根雪茄,任凭烟丝燃烧,他的手不见抬动。

  邵老脸上表情收得很紧,只沉着一双眼看向闫泽,似平波无奇的海面下潜藏着暗流。

  邵老嗓音沉寂,听上去与一样老人没什么不同,只是语气较缓,“阿泽,你知我一向对你满意,也未曾点管问过你嘅私事。”邵老夹着雪茄那只如雪树皮一样苍老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说,“可凡系要有度,乜事该做,乜系唔该做,唔使阿公嚟提醒你。”

  闫泽的手沿着真皮沙发的把手处捋了一把,站起身来,说,“阿公,我这次返嚟,唔单系你叫我返嚟我才返嚟。有些事,我定要当面跟你讲过才算数。”

  邵老眉头微皱,看着闫泽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桌前,然后双手压在桌面上。

  闫泽说,“你根本唔知他对我而言意味着乜,我唔会放手。”

  邵老的手抖了一下,他一向泰然自若的气度有些破碎,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怒气,“嗰你可知他接近你又系点解?”

  闫泽压着桌面上,对峙气势一分不减,道,“我知你想讲乜,你唔懂他,我解释再多也无用。咁跟你讲吧,你所担心嘅嗰一切,我不在乎。边惊佢呃我,利用我,谋我嘅钱,谋我嘅权,边惊佢根本对我冇意思,我不在乎。”

  邵老几近惊怒地瞪着闫泽,记忆中那块抹不掉的裂痕再次涌现,同样的二十四岁,连模样都相似。

  邵老一把抓起手边的水晶烟灰缸,拼尽全力颤着手向闫泽砸过去,骂道,“你放肆!”

  闫泽一下没躲,任由那块水晶砸在脸上,直接给眉骨处开了个血口子。

  闫泽用手随意地擦掉留下来的血线,道,“这次返嚟主要系想跟你讲明一件事,你别动他,我点样,跟佢啲关系冇。你要系想做乜事,可以冲着我嚟。我唔系邵崇明,就算你想动他,得先过我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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