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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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皓身体动了,他双手搭在膝盖上,额头抵住手,对joseph说,“其实你没搞懂一件事。”

  joseph略带疑问地看着徐皓。

  徐皓撑着拐站起来,单手抚摸过这个椅子的纹理,说,“曾经坐在这个人,他高傲、孤独、倔强,热情、勇敢、叛逆。他曾经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过我一段手写诗,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再说你不可能治好他,浪漫和理想主义是他病的根源。他才是乔治拜伦。”

  跟这人废话再多也没用。徐皓跟安德烈借了一辆车,顺便把留在joseph那里的钥匙扣也取回来了。

  虽然身体状态不太好,但徐皓还是想转转、

  他在想闫泽能去哪。所有地方找了都没找到,就凭这家伙现在都不知道还是不是在做梦脑子,别说护照了,钱都没拿,手机也没有,能跑哪去?

  徐皓开着开着车就开到了尼斯边界。

  他看着眼前瑰丽的黄昏,突然灵机一动,像一处海岸开去。

  白色城堡一样的酒店,旁边有一道人迹罕至的海崖,是他们曾住在酒店时从散步走过的地方。从那里能看到尼斯最令人心醉傍晚时分,这边海景也被称为“玫瑰色的吻”。

  徐皓把车停到了距离海崖最近的那条路上,拄着拐下来,然后踩着野草地像那个海崖边上走去。

  他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

  那个人一动不动地面对着地中海,风把他的衣服鼓涨开来。

  山崖之外,地中海如莫奈笔下的油墨淌开,天边大块大块粉紫色的云彩,落日像一盆暴溅开来的调色板,把那人身上调的全是昏色,也有一部分溅到了徐皓脸上。

  徐皓突然觉得眼睛开始发涩。

  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近了点,喊他。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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