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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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离韩府越近,韩延秀越发不安起来,这十几年未见,生出几分惶恐和紧张。

  人对于太过于熟悉或者陌生,都不会放在心上,而对于这种曾经刻在心底的理所当然,生怕它会变得面目全非。

  韩延秀心力不堪,在转角处停下了脚步,她用力揉搓着双手掌心,仿佛要挤出血来。

  沈录被母亲松开了手,无处可依的小手伸出拽着衣袖,童稚的声音兴奋地响起:“娘!娘!我们去见姥爷了!我还没见过呢!爸爸说,姥爷是娘亲的爹爹!是天下最疼娘亲的人,就像娘亲疼爱我一样!”

  韩延秀被这一番话动了容,两行清泪顺着眼眶留下,怔怔地一动不动。

  是吗?真是这样吗?十几年了,每次回门,都不得进门!父亲很恨我吧!恨得连见都不想见!

  沈致用力抓着韩延秀的肩头,强迫她倚在自己的身上,柔声道:“岳父病了,不知身子现在如何?”

  韩延秀想到父亲的身子,倒是思念的少了,忙跟着赶路。

  沈致一家进了城直接到了韩府门口,递贴通报后,候在府门等候。

  沈致在韩府等候的经验这真是丰富,这个经验就是“不见”,府上的下人跟那韩季瑗一个德行,将那拜帖扔在他身上,“哐嘡”地紧闭大门,就算完事了。每一次重复的情形,让沈致每次到这里,都是只打哆嗦。今天,带着妻儿,他就显得镇定多了,等的从容不迫。

  韩延秀忧心忡忡,一脸愁容。

  两个孩子也是敏感地察觉到此刻诡异气氛,静静地松开手,规规矩矩地立在一侧,等候起来。

  府中的韩季瑗今日本是觉得精神了,下地刚走了几步,便接到禀报,说是那个天煞魔星沈致带着姑娘和孩子来了。

  韩季瑗当时就险些晕倒在地,往日里一人在府门耀武扬威便罢了,今日倒好,带着秀秀和两个孩子示威来了。他本是病的不轻,一听沈致姓名便浑身发颤,将拜帖仍在地上,还踩了几脚,怒喝着沈致休想进府一步。他每每想起沈致狂妄狡诈,女儿寡情负义,就气的肝疼,浑身不舒服。韩季瑗唯一的儿子当年为了守卫燕地,当年说是被大魏将士所杀,现在就是个孤寡老人。

  沈致不知道这个老人哪来这么大气性,过了十几年,始终如一,不改初心,就连自己的血脉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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