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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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说自话十分无聊,唐宁不回答,文羚只好画一幅速写塞进她手里。

  “我把你画得特别漂亮,你离开后要记得我。”

  梁如琢把手搭在车窗外掸烟灰:“你现在一幅画很值钱的,要爱惜羽毛知道吗。”

  “好。”文羚扭头看他,乖乖答应。

  车停在郊外的松林,梁如琢替她拉开车门,微俯身伸手托起唐宁的手:“到了,亲爱的。”

  唐宁的手在发抖。

  她险些摔下车,走路一瘸一拐。

  文羚坐在车前盖上,指尖转着白纸本,望着那个女人跌跌撞撞逃走。

  “叔叔,我觉得她会报复我们。”

  梁如琢指间夹着细烟,斜倚车门:“可我答应放了她。”食言会被上帝惩罚,他怕文羚被收回。||寂寥松林,一声枪响惊起大群飞鸟。

  唐宁后脑炸裂,被子弹的冲击力撞出几步远,手里还紧攥着一幅白纸速写,笔触流畅,人体标准——画上是一个没有头的女人。

  文羚食指转着微型238,小心地牵住梁如琢的手指,金橙斑纹的小蛇从口袋里蜿蜒爬出,依恋卷在两人交握的手指间。

  起风了,文羚宽阔的t恤衣领被吹掉了半边,露出半截肩胛上漆黑的乌鸦花纹,与夜色徘徊的飞鸟一同苏醒。梁如琢敞开风衣前襟包裹住他,心脏的热气透过一层衣料炙烤着他的脸颊,他心脏里生长了一片撒哈拉沙海,流沙细腻填补他浑身空隙,同时也将他吞噬淹没,周身温暖至极,他在狂欢,他在烧。

  “叔叔,我是不是很坏?”

  “不宝贝,干得漂亮。角度再高一些会更有艺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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