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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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里她守着的时间多,睡着的时间短,纵然睡着了,也会很快做起噩梦,无论梦里梦外,当真是半分都不得闲。

  大概只有守在他身边握着他依旧烧得发烫的手,心里才好过点。

  她从来没见过魏晅瑜此刻这副模样。

  脸色惨白,毫无声息,仿佛每呼出一口气就像用尽了力气,下一刻随时会断了气息。

  安静,虚弱,又可怜。

  这让她想起年幼时的弟弟,母亲刚刚走时,阿冶也是小猫似的虚弱无依,每日里最精神.的时候反而是扯着嗓子哭嚎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丫头乳.母全都哄不住,只有她抱着的时候才能安静一二。

  天壤之别的两个人,此刻却让她有了同样的心境。

  这时候命悬一线的魏晅瑜,就像当年那个只能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弟弟,两条命似乎都牵在她一个人手上。

  浸了冰雪的布斤擦拭过他流着冷汗的额头,他嘴唇动了下,不知是不是想说些什么,不过薛蕲宁知道,她眼前的人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么多天下来,她已经很清楚了。

  一字一句也好,魏晅瑜都说不出来。

  换好毛巾,烈酒混着冰雪又一次擦拭过身子,一点一点的将水小心翼翼的喂进去,她呼出一口气,靠在了他手边。

  依旧维持着牵手的动作,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低声开口,“重昱。”

  重昱,这是一个人的字,一个她其实并不清楚到底算不上魏晅瑜字的字。

  她梦里听过,见过,这几次更是时时侵扰心神,因此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魏晅瑜还未及冠,但在她这里却有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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