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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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在凝脂一样的皮肤上揉搓,那晚的淤痕逐渐消退,只余一点淡淡的黄影,他边揉边道:“是我过于急进,弄伤了你,今天向你赔罪,请你原谅我。那天喝了点酒,又遇上那么多事儿,所以……”

  茵陈道:“王爷别说了,我本来就是女官,您哥哥瞧不上我,才把我打发到您这儿来的。”

  听听这话,话里不无幽怨。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侍奉枕席却被赶出来,更叫人没面子的了。寻常女官都知道脸上挂不住,她是娇养的将军府小姐,她的自尊心应当比旁人强千万倍。

  信王笑了笑,轻轻把她的手合在掌心,“二哥眼里只有宿星河,你应该庆幸离开了东宫,否则只会受更多的屈辱。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那天的事对你造成的伤害,也让我以后慢慢补偿你。你瞧事已至此了,倘或你答应,我过两天就面禀皇父,请他为咱们赐婚。外头信王府也在建造,你要是愿意,得闲也可以过去瞧瞧。”

  茵陈茫然抬起眼来,“信王府?咱们要出宫了么?”

  他有些惆怅地点头,“最后留在宫里的,只有太子。我年纪小的时候还有一席之地,现在大了,再在这里不合规矩,必须开牙建府。”

  茵陈很不舍的模样,有意试探他,“可是我才刚习惯这里的生活,这么快又要挪地方……”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暂时离开罢了,将来说不定还能回来的。”

  瞧瞧,这就是堂而皇之的野心。一个连父亲的生死都能利用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有时候想想太子也艰难,人嫌狗不待见的,除了皇帝坚定不移地抬举他,一母同胞都在算计他。男人间的勾心斗角,和女人间不一样,女人伤筋动骨的不多,男人每战却必要见血。

  接下来的几天,茵陈忍着恶心同他亲热,虽没有再做那样的事儿,但耳鬓厮磨也不少。他开始逐渐信任她,总归有过那种关系,在他看来她是没有退路了,不帮衬自己的男人,难道胳膊肘还往外拐吗?

  立政殿里这程子倒有了笑声,武举的春闱快要到了。大胤文武会试定在春夏之交,武举除了前两天,每天三场的生员选拔,剩下的最后一天,作宗室子弟骑射考核之用。

  离春闱还有七天。

  傍晚时分,一个高个儿太监疾步从武德门上进来,茵陈那时正掌灯,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太监把一方盖着罩布的大红漆盘呈上来,垂手向信王复命:“才收进尚衣局的,没有浆洗过。”

  信王颔首,探手要掀那盖布,太监笑着阻止了,说:“王爷且慢,沾上了您的味儿就不好了。大件的东西实在不好动,每日收库都有记档,魏姑姑这人揪细,万一闹起来,奴才吃罪不起。只有贴身的小件儿,库房里有盈余的,随意往上一添,能够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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