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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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婳睁着一双大眼望向萧静妤,对面之人无奈摊手道:“裴琰与他舅舅一般经营生意的,我还总以为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

  “那对面是不是也是裴姑爷的?”沈婳只不过随口一问,觉得这两处地方比邻。

  萧静妤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沈婳倒抽了一口气,原来都是大金主呀,竟是藏的这般深。

  坐在雅间里,可看到外面的景色,金阳落辉,除了两边的商肆,还有些零落的小摊挡,经营胭脂水粉,荷包钗环,说不上多么精致,但也引来不少少女围观。

  萧静妤在旁沏茶,忽然指着外面,“那家摆朱钗荷包的摊子,是个寡居妇人,以前是宫里司宝局的尚宫,她手艺极好,荷包,珠钗都做的很是紧俏。”

  沈婳特意瞧了一眼那缠着面巾只露了一双眼睛和满是可怖疤痕的额头,不禁好奇的问:“那为何会流落在外?”

  人往如织的街面,刚问出这句话,就看到一个穿松柏绿圆领箭袖花长袍的青年来到这家首饰摊子前,正是宋子郡,他选了一只珠钗拿在手里端详,看似在挑选,但仿佛并不上心。

  沈婳惊疑的望着,却见不远处行驶来一辆马车直停到宋子郡身前,从马车里下来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头上戴着帷帽,可沈婳是居高俯瞰,角度恰好,一眼就认出是安月婵。

  她并未让丫鬟跟着,自个儿走到首饰摊前,因为身后有马车遮挡,这里一会儿的功夫就空隔开了一些行人,他们二人各自挑选步摇金钗,安月婵很快选中了一支最大最美的珠花,付了钱,直接对着倒挂的小铜镜插到鬓发上,可却连帷帽都不曾摘下,就在抬起手臂时,宽大的袖口滑出一个用素色包裹画卷般大小的东西。

  安月婵上了马车,离开。

  此时,宋子郡将把玩的簪子放回首饰摊子,弯腰捡起来那个小包裹,而接下来沈婳却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儿的眼睛,宋子郡瞧着手里的“小包裹”嘴角弯起的那抹弧度极为的阴暗诡异,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陌生而危险。

  沈婳蹙了眉头,心中隐隐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竟然忍不住寒了身子。

  耳边是萧静妤娓娓道来的关于那个沦落为卖簪子可怜尚宫的故事。

  原来那尚宫有一个侄子叫王举,苦读多年,有经世之才,去年的科举却因让人偷换了答卷而落选,王举托她的姑姑王尚宫去查了封卷,竟然找不到他的答卷,后来多是托人才知道榜首的状元考卷竟和他的论答一模一样,王举疑心自己的答卷被人掉包,去衙门伸冤,谁知一入再没出来,等出来时已经是一具冰冷而僵硬的尸首。

  王尚宫疼爱侄子,想帮侄子讨回公道,只是刚写好了状书,夜里卧房就走水,亏她最后跳入湖中才活了下来,至此就当做被烧死,出宫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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