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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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着又像要下雪的样子,怎么太太也不提醒四爷将鹤氅穿上,这要冻着了老夫人怪责下来少不得又该是老奴的不对了!”

  惋芷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怪责,视线也落在了那墨绿色鹤氅间。

  两人先前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外边冷,如今又要下雪,那风吹来的寒意怕都是要渗到骨缝中去。

  惋芷就想起徐禹谦总是冰凉的指尖,转身去取过鹤氅快步往外去。

  玉桂见此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忙栏了上前:“太太,您今日也是累了一日,这就由奴婢送去吧。”

  她觉得这是自己疏忽了,便摇头拒绝,玉竹便到边上取了她的披风,给系上。“太太再是着急四老爷的身体,您的身子也是金贵的,也要当心才是。如若您反倒冻着了自己,四老爷不也得怪责奴婢这些下人。”

  惋芷这会心里只想着送鹤氅的事,胡乱应了句便往外走。

  齐妈妈整个脸都黑了,看着紧随着她身后,像护鸡崽似的玉桂玉竹背影往地面呸了一口。“嘴利的小蹄子!”居然敢用她的话来堵她,说她没有将惋芷当主子呢!

  什么金贵不金贵,再金贵还能越得过四老爷去不成!

  齐妈妈在心中恨骂一通仍不解气,摔了帘子。

  外间的小丫鬟们正聚堆小声说话呢,正好成了她撒气的篓子,将人训一通全打发到庑廊下让侯着。北风刮得呜呜的,廊下的灯笼被刮得左摇右晃,小丫鬟们也直冻得打抖满心怨言却是再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槿阑院一进书房灯火通明,徐禹谦眸光阴骘,跳动的烛火将他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她拿这样的东西打发你,你还真拿来打发我?”徐禹谦沉默半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视线落在荷花纹的银镯子上。

  镯子已从中间被打开,露出空心的内部,几张一指宽的字条摆在边上。

  秦勇对着他嘿嘿一笑,露着口白牙道:“四爷,这是夫人身边的人,我真不好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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